跑掉了。
石中玉見左右無人,這才開啟請帖,結果驚訝的發現竟然是皇太孫慕容長天請她赴宴,就在明天晚上,申時末到太府都最有名的寶和軒。
什麼情況?一時之間,她有點混亂。
因為是皇太孫的請帖,所以二門上不敢攔吧?但這麼大張旗鼓的,恐怕現在已經傳遍了全府。裕王殿下和皇太孫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那麼慕容長天此舉是什麼意思?
若他們叔侄兩個角力,為什麼每回都拿她當因頭、當采頭、當倒黴頭?
去不去呢?去吧,怕慕容恪不高興。不去吧,怕慕容長天不高興。這兩個人,她誰也得罪不起。相比起來,更害怕慕容恪一點,因為慕容長天看起來比較寬厚。但他畢竟是皇長孫,被駁了面子,能放過她嗎?
關鍵是明天正好是休假日,她還沒有藉口不去。本來,她是打算去南城的西山堂走一趟的。
“誰這麼客氣,連本王的貼身小廝都高看一眼,居然下了貼子來請。”正猶豫,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
石中玉抬頭,又那麼一瞬的失神。
那張臉,她似乎忘記了。他長什麼樣子,她居然感覺模糊。可他的一舉一動,曾經說過的話卻深深記得。那是一種古怪的感覺,極不真實,可卻發自心底最深處。
慕容恪穿著大紅遍地金龍繡的蟒袍,白綾挑絲褲子,墨鍛薄靴,墨色紗冠,腰橫秋水連波的玉帶,整個人像被一團火包圍了似的。
很少男人能穿好紅色,要麼就顯得土氣掉渣,要麼就滑稽無比,要麼就娘娘腔,唯有他,容顏似乎把那紅色全壓了下去,令他彷彿是火焰花中的蒼松般,挺拔奪目的美。
“拿來給本王看。”慕容恪伸出手。
他突然說話,嚇了石中玉一跳。本能的,她想把請帖藏起來,可又不敢違背命令,手忙腳亂中,請帖好巧不巧地掉落在在慕容恪腳邊。
慕容恪想也不想,一腳踩上去,然後就施施然進了書房。
他故意的吧?這麼多日子沒來內書房,偏偏皇太孫下請貼,他就來了?慕容長天到底是什麼意思?激怒他皇叔?那能得到什麼好處,結果還把她陷進去了。可是為什麼,慕容長天會以為宴請她就會激怒慕容恪?難道外面的傳言,慕容長天信以為真了嗎?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請帖撿起來,迅速放到懷裡。把那請帖丟在地上是不敬,讓慕容恪再交看到就會倒黴,她還真難做啊。
“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書房?”她走進屋,給慕容恪倒了茶,討好地說。
慕容恪眉毛也沒抬,“本王有一批公文需要抄寫,既然你會寫字,就交給你辦吧。”
“很多嗎?”
“不少。”
好吧,明白了。他不想讓她去,於是替她找了藉口。那她不如就坡下驢,對皇太孫那邊也好交待了。
只是她在悄悄動心思,言語和行動的反應上就慢了些。慕容恪以為她很想見慕容長天,不禁心頭火起,冷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當小倌的料,除了趙了凡,又來了一個愛慕於你的人,地位還如此之高。石中玉,你了不得。做本王的小廝,豈不可惜?”這話,就有點侮辱的意味在其中了。
石中玉大為惱火,不過她卻沒有發作,只笑眯眯地道,“殿下,小的首先是王府里人,不管可惜不可惜,反正是你的下人。所以,自然要為王府做事。您要我抄寫什麼公文,儘管送過來就是了。”
她本來不想赴約,因為感覺得罪了慕容恪更可怕。但此時,她卻賭上了氣,非去見慕容長天不可。說她是小倌,這名聲是誰造成的?這麼多天不理人,一來就找茬,什麼意思?
奴隸也是有自尊的
以為弄一批公文就能阻止她嗎?以前為了應付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