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我甘家的隆恩,紹廉誓死不敢或忘。必在明鏡之地鞠躬盡瘁,為我大燕,為皇上保一方水土”他信誓旦旦,然後又求見裕王妃石中玉,說起甘泉的事,“罪臣之女,就算皇上答應納她入宮,肯定也不能像她期待的皇后之禮那樣迎娶。再說,我爹雖然是甘家的罪人,到底是親生父親。他去世尚不足一個月,若等三年孝期滿了再成親,年華耽誤不起。若三月熱孝之內成親,我又趕不回去。她一無嫁禮,二無風光,三無親人,還萬望裕王妃看顧一二。”說著,還掉下了眼睛,唬得石中玉連忙答應。
就這樣,拉拉雜雜一大堆事,就算各方配合,慕容兄弟又日夜辛苦,一行人啟程回太府都時也是十天之後了。
除了欽差大人慕容楚及隨行官員,裕王殿下慕容恪一家、戚老夫人一家及僕傭,同行的還有得勝還朝的大軍,押解著反賊趙知信,就連寧山王慕容廷也跟著來了。隊伍浩浩蕩蕩,拖邐綿延了數里之遠。
路上,慕容恪閒下來,想借機親近自己的妻兒,結果又混不進女眷屬們的隊伍,只急得抓耳撓腮。實在沒轍了,他只能催促隊伍快速前進,這麼多人馬,居然被他督促得只用了一個月說就到了太府都。
可進了太府都,他還是沒能回到自己的裕王府,而是奉旨進宮,見皇上去了。也不知是為什麼,昌慶帝慕容長天對他極為親熱,硬是把他留在宮裡住了幾天。接著,朝廷著刑部提審趙知信,羅列了他包括造反叛國內的十大罪狀,皇上硃筆御批,立即於刑場凌遲處死。此間,看審和監斬也全是慕容恪的事。
隨後,皇上納甘鐸之嫡正孫女甘泉入宮,封為昭儀。雖然一切從簡,畢竟事關皇上,所以仍然繁瑣麻煩。結果,操辦婚事這種事,又落到慕容恪的手裡,害他每天跟禮部的人忙活。到底他與甘家關係特殊,皇上對他又恩寵,他根本推託不得。
就這樣連番折騰,又過去了一個月,算來算去,慕容恪居然整個春天都沒怎麼和石中玉說過話,更不用說親熱親熱了。事到如今,他就算再遲鈍,也覺察出事情不對。不可能那麼多事都趕在一起,怎麼就陰差陽錯的與小玉隔絕呢?尤其寧山王和皇上態度奇怪,簡直是阻止他接近自己的老婆了。
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那棵本來好好的,卻突然發芽的蘋果樹?
於是他在被招安後又一次抗旨,在皇上沒有允許他離開皇宮的情況下,直闖了出去,跑回自己的裕王府。然而他撲空了,裕王府中到處都是人,卻沒有他要找的那一大兩小。
“夏老,小玉和孩子們呢?”他逮到身為王府大管家的夏世雄。
“這個……回孃家了吧?”夏世雄猶豫著說,實在話,有點同情慕容恪。
回孃家?慕容恪簡單瘋了。好在熙海離太府都不遠,他快馬也就一天路程。但他又忘記了一點,熙海是海島,和陸地之間有大海相隔。而渡海就需要船,奇怪的是他到了海邊,發現這繁榮的港口,居然一條船也沒有。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在岸上轉悠了半天,連小漁村都去了,最後才打聽到,葉家雖然沒有權利封鎖港口,卻把所有商船、民船和軍船全徵用了。現在他要想過海,除非自己抱著木頭飄過去。
慕容恪沒辦法,又快馬趕回太府都,怒氣衝衝的闖進皇宮。兩天來未曾閤眼,情況越來越不妙,或者說越來越擺脫他的控制,他簡直無法忍受
“皇上,您是什麼意思?”他站在御書房的御書案下,質問。
慕容長天屏退左右,“七皇叔,你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不讓臣見小玉?”慕容恪並不繞彎子,“是皇上有什麼深意,還是故意懲罰臣?”
“朕沒有不讓你見她啊。”慕容長天一臉無辜,“最近是有些重要國事需要七皇操勞,但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