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你我不過是同樣的人罷了。 ”素裹冷笑,直言不諱,“奢望著自己不該奢望的,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以為要求得少些就可以成就唸想。其實王的心裡,從前只有石中玉,如今眼裡就只有梅小芳,我們這等人,徒增自己的煩惱罷了。”
“你!”
“我什麼?”素裹轉回身,把背景留給白芍,“怪只怪,你我太小瞧了天下男子,不是所有男人都亂收屋裡人的。我勸姐姐一句好話,死了這份心吧,若真有想不開的心結,不如來找我。我們……都是一樣的,若再互相看不起,那就讓人欺侮死,沒有活路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芍站在那兒,若有所思。
滿腔的熱望,兜頭的涼水,那極端的感覺令她生出憤恨來。她突然想明白了,素裹說得對極了,王從沒把她看在眼裡。不是因為她不好,是因為以前有石中玉,現在有梅小芳。她能進主院,就是梅小芳的使的勁兒,如今看來卻像布了局好笑話她。
她上當了!幫梅小芳弄到趙碧凡的血,方便梅小芳行巫蠱之術。利用完了,自然在背後攛掇著王對她冷聲冷氣。梅小芳,趙碧凡,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一路貨色!
她要報復!但她不能急,她要等機會。當梅小芳和趙碧凡都死了,王就會看到她!她們利用她,她難道不會利用她們?素裹?接近一下未必有好處,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白芍咬著牙,一甩手去了彩雲居,把梅小芳叫回來。她決定先裝老實,卻不知自己又想歪了。強扭的瓜不甜,不明白她為什麼以為慕容恪肯定會喜歡她,假如沒有那些所謂的障礙的話。
於是,明鏡就在不管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的各懷的心思下,表面上平靜,但暗中卻湧動著狂潮。而遠在太府都的朝廷上,卻是另一番情景。
“三皇叔,你認為,七皇叔與朝廷結盟之意可誠?”御書房中,慕容長天問。
“皇上,臣以為此事非常可信。”慕容楚點點頭,“一邊是寧山王的暗書,一邊是小玉的秘報,兩相對證,斷無虛假的道理。”
慕容長天想了想,面露微笑道,“說得是,這倒解了朕心裡最大的疙瘩。本來,最近半年多雖然局勢平靜,但大燕拿不下明鏡,明鏡也吞不下大燕,時間長了,分裂之局形成,以後再想融合,就會難上加難。朕自從坐上這龍位就很憂愁,難道大燕的花花江山,祖宗打下來的基業,就要在朕手裡一分為二,讓大周和北魏坐收漁利,借勢強盛,若干年後再威脅大燕嗎?沒想到啊沒想到,小玉一個女子,卻幫朕解決了這個麻煩。大燕的氣運,也因她而轉變。”
“老七當年也是為她而反的。”慕容楚笑道,“說起來,紅顏能禍國,也能救國,關鍵就看皇上怎麼用人了。”
這句話倒不是捧慕容長天,而是多年辛苦,不免有點怨怪先皇,卻又不好說出來罷了。若不是先皇猜忌多疑,先夏氏皇后辣手無情,這幾年的戰亂,本不應該出現的。
慕容長天自然明白慕容楚的意思,當下也沒接茬,轉而道,“朝廷的兵馬調動,如何與明鏡內的軍力聯絡、協調,就都由三皇叔負責吧,難得七皇叔那種傲性,居然同意與朝廷合作。”
“老七行事雖然任性乖張,但腦筋卻清楚。他在明鏡五六年醉生夢死,打下大片韁土也不過是發洩煩悶,軍中的事一點不沾手的,如今就像虎落平陽,而趙知信樹大根深,老七必須得借點山勢才能反敗為勝的。”慕容楚道。
“三皇叔認為……此事有幾分勝算?”
“回皇上,得裕王者得天下。”慕容楚說得自信,“他不跟朝廷對著幹,朝廷必會贏的,且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得最大的勝利。不過,還有一個前提。”
“什麼?”
“就是情節來往一定要保密。”慕容楚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