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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曾經在她肚子裡呆了十個月的生命嗎?一邊是我阿媽的哭泣聲,一邊是我姑那曾經可愛的姑娘現在的憂鬱,我不明白這個村莊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我的姑娘因此而死去,那麼我是不是就會多一個朋友呢?我的靈魂就不用這麼孤獨呢?可是我寧願這樣孤獨地看著我的姑娘幸福地生活著,也不願意她和我在一起,天天看著這個村莊的悲喜。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章 這樣也傷心,那樣也傷心

我一直等待這一天的來臨。村民終於想起被遺忘的小一,她們著實可憐起這個小女孩,八個月不到母親就離去,六歲不到父親又判了死刑,無依無靠、無親無故,每個人都為她流淚,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我來撫養”這句話,若是按照法律來說村裡的任何人都沒有這樣的義務,即使她被餓死,也不會有人受到法律的處罰,法律是多麼的脆弱,它不能讓人世間真正的美麗,只有人們那發自內心的善念才能拯救人生。可是面臨生存的壓力,道德又能佔幾分。村裡人都發出同樣的聲音“如果我家條件好點的話,那我也會養她的!”我阿爸阿媽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天晚上,他們和村裡人在橋上乘涼,李大伯就提議讓我阿爸來撫養小一,小一就雙眼盯著我阿爸,像盯著一根救命的道草,我阿媽說:

“並不是說我們不願意,可是我們也是有顧慮的,畢竟我們還想再生個孩子,自己的孩子不聽話可以打可以罵,可是別人的孩子就不一樣,你打她罵她幾下,別人就會指責你……”

他們聽著我阿媽的話也表示理解,小一就低下頭,左手搓著右手,右手搓著左手,眼淚叭啦啦地落下來,村長就跟我阿媽說:

“可是村裡也只有你合適收養他,況且她以前跟小強子那麼好,即使是小強子看到了,也希望你能收養她的!”

村長說出了我的心理話,我是希望我阿媽能夠收養我的姑娘。可是阿媽沒有答應,村民們便沉默了,他們漸漸覺得我阿媽阿媽過於絕情,可是她們卻從來不去關心小一,村長把林叔叔家的牲口便賣,拿著那些錢給我阿媽但我阿媽得撫養小一,我阿媽頓時火冒三丈,她說:

“你一村長憑什麼要把別人的擔子放在我肩上,你們都覺得我過於絕情,可是你們呢?話誰不會說,連你村長都不願意收養,憑什麼要求我這樣做啊?”

村長把錢放在四方桌上,抽起了菸斗,跟我阿爸聊了一會天,他說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個小女孩死去,就把她送到城裡的孤兒院吧!我阿爸眼睛紅紅地,沒說話,小一這幾天暫時呆在我家裡,她變得雙木無神,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用左手搓著她的右手。村長走了,我阿爸阿媽收拾起行李,小一問我阿爸去哪裡,我阿爸說去城裡,小一就說:“叔叔,阿姨,我跟著你們去撿破爛吧,等我長大了你可以把我賣掉,我求求你們了!”

我阿爸哽咽著說不出話,我阿媽則急得流淚,她想定是剛才跟村長的對話傷到了小一,她哄了哄小一說,小一永遠是小強子的好朋友,他們會養她、讓她讀書長大成人的,小一的臉馬上就開出一朵美麗的花,她一開心就唱起了歌,那歌聲是那麼美妙,像夜鶯在歌唱,可是我卻無法露出笑臉,因為我不知道我阿爸阿媽是否真的願意撫養一個殺人犯的女兒,他們是不是一到城裡就把小一送到孤兒院裡?對於我來說,這是個讓我不安的問題!醜娃總是說小一會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我對著醜娃發火,希望他不要以一個預言家的身份在我前面出現,醜娃臉色變得蒼白,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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