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叉子挖了一口蛋糕送入口中,抬起頭看電視,她倏地瞪大了眼,看著電視螢幕上那幾張熟悉的臉孔,再看著畫面上的標題,急忙從店長手中搶過遙控器,將電視聲音調大——“記者目前所在的位置是玫瑰酒店,風雲幫新任幫主王高人在酒店大肆慶祝時,被埋伏的大批員警持槍制伏,風雲幫眾全數被逮,據悉,風雲幫從事多起不法勾當,警方已秘密蒐證數月,而今罪證確鑿,一干犯案的幹部都將入罪,風雲幫被迫解散……”
她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再看著畫面一直狂追拍照的人竟然是文守義!
天啊,他是帶隊的警官?!
那他是臥底嘍?尉壬楓呢?會不會也被他——她急急地起身就往外跑!
“小姐,麻煩給我一杯愛爾蘭咖啡。”一道男聲叫住了她。
拜託,哪來的白目,看不出來她很急嗎?“不好意思,我已經下班——”
想不到她一轉頭,對上的竟是尉壬楓笑盈盈的俊顏。
“你……怎麼……”她目瞪口呆的指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他拉住她的手,“有什麼話等會再說,我特地來這裡看你,能請我和一杯咖啡嗎?”
尾聲
尉家別墅的後院,尉佘、尉壬楓、杜采苓與文守義在晴朗的藍空下悠閒的享用下午茶,至於霍曉蘭則是在屋裡替紅毛仔補習,鼓勵國中即輟學的他重返校園。
幾個男人談的全是風雲幫解散的事,令杜采苓驚訝的是,原來這一切皆是尉佘父子想徹底漂白所執導的一齣戲。
他們利用新幫主的競爭,先是激原本就私下從事販毒、販賣人口等不法勾當的人匆忙行動,趁他們自亂陣腳時收集證據,安排時機讓幫主換人當後,再把這些人賣給警方,以交換條件保尉家與風雲企業之安寧,同時借風雲幫的潰散與黑道完全劃清界線。
更令她難以相信的是,尉佘父子早就知道文守義是警方臥醫,但念在他有功勞,行事沒有不利於尉家,於是將他納入漂白的計劃中,把破獲不法案件與擊潰風雲幫的功勞及人情賣給他,至於王高人則是自己跳進坑裡的,他們就不客氣的讓他去當丑角、嘗苦果,畢竟自作虐不可活。
她眨了眨眼,看著這三個談笑自若的男人。誰說女人比較會算計?又是誰說女人城府較深?
她開玩笑的對尉壬楓道:“你好奸詐啊,把大家都算計了。”
“錯了!”他放下手上的咖啡,笑笑的搖頭。
“錯了?”
“在這整齣戲中,我惟一算錯了一件事,卻害我損失慘重。”
“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他開玩笑的捏了她微翹的鼻子一下。“漏算了對你一發不可收拾的感情,賠上一顆心、一輩子,看樣子是永難翻身了。”
“什麼啊!”杜采苓粉臉爆紅。這兒還有別人呢,講話老是這麼——突地,她瞄到他手上的手錶,倏地起身將他的手臂拉過來仔細的看了時間後,慌張的嚷了起來,“糟了糟了,我今天上晚班,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尉壬楓也跟著起身,擁著她往前走。“我載你去,別急。我就是搞不懂你,你想在咖啡店工作,我說開一間店給你當老闆,你又不要!”
“不一樣嘛,我要自己存錢繳清家裡的貸款。”
“存到民國幾年?”
“只要我努力,一定行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離開了。
文守義雖然已經恢復警官身分,但還是畏懼於尉壬楓,直到他不見人影了,才敢笑出聲,“看來,他們還有得吵呢。”
“這樣才熱鬧啊。”眉開眼笑的尉佘一點都不擔心。兩人愈吵,感情愈濃,看小倆口拌嘴拌得那麼開心,他也想找個人來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