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不順眼載灃了,鼻孔一扭繼續說道:“蔭昌督軍作戰不利,袁世凱已經讓北洋相助,他卻還打不下區區,此刻陣前已經有軍士叛變,湖南、陝西已藉此暴亂,武漢亂黨更是增至了四五萬眾,還請攝政王早作決斷!”
決斷個屁啊!
載灃恨不能抽這個鼻孔朝天的老傢伙兩耳光子,從開戰起他就每天絮絮叨叨要自己讓袁世凱出山,最近更是滿大街宣揚南邊戰事不利,非重臣不得平定,現在讓自己決斷,不就是想給袁世凱捧臭腳嘛。
奕不管怎麼說都是王爺也動不了他,載灃只得寒著臉去問徐世昌,徐世昌不疾不徐從袖子裡掏出一份奏摺呈上說道:“這是英國大使朱爾典倡議,美國大使、法國大使、德國大使及四國銀行團,駐京公使團的倡議書,他們希望攝政王准許袁宮保出任總理大臣梳理軍政,代皇上巡狩東南,打擊亂黨,恢復穩定。”
載濤年輕氣盛,見到徐世昌拿洋人來壓他們,譏諷道:“偌大一個朝廷,莫非只有他姓袁的不可?我們這麼多王公大臣就都成了酒囊飯袋了?按我說,直接讓我率禁衛軍和第一鎮出戰,就不信對付不了幾個亂黨!”
“拿禁衛軍去對付亂黨,你臊不臊得慌?禁衛軍南下了,京畿要地誰來拱衛?”奕反唇相譏:“現在武漢民軍七,八萬人,也只有袁宮保的北洋軍能夠對付,袁公之才,勝你載濤何止十倍!要是再不叫袁世凱出來總理湖北軍事,時局將更不可收拾!
剛才那句還四五萬,轉眼就七八萬!善耄對奕這種眨眼間吹出幾萬人不折手段抬袁出來的方法實在是忍無可忍,怒斥道:“奕,虧你也是鑲藍旗愛愛新覺羅氏子孫,卻去捧一個漢人奴才的臭腳!他袁宮保是有“才”,而且還是發了大財!聽說回鄉這幾年可是肥得很,每年孝敬給你多少銀子?值得你這麼賣命?!”
奕匡腦羞成怒,直指善耄怒罵說:“你是說老夫我受了袁世凱的賄賂羅?我敢打包票,我與他一清二白!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夫與你沒有個完!”善耄向來口不繞人,臉一扭冷冷道:“抓屎糊臉,欲蓋彌彰!”
“你!!”奕匡氣得全身發抖,眼看是要上演全武行了,眾人連忙拉開,載灃更是頭疼欲裂,值得再問徐世昌是否真到了非袁世凱不行的地步。
徐世昌老謀深算,知道此刻再給袁世凱說好話反而不好,假裝沉吟片刻後說道:“湘,陝宣佈獨立,江西繼九江之後南昌又生枝節,不管怎麼說總該有個人出來統領大局才行。現在前方可戰之兵,多為北洋舊部,蔭昌統兵經驗不足,軍不成軍隊不成隊,區區一個武勝關被搞得灰頭土臉顧此失彼,實在不是統兵人才,要是攝政王要能找到一位取而代之排程有方的人,我看倒也未必請他出來。”
“那就你徐世昌來!你也是北洋老人了,總可以鎮住那些兵痞了吧?”善耆立刻跳出來建議,可還不等他說完,徐世昌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摺子,說道:“攝政王,世昌身為協理大臣,眼睜睜坐看鄂、湘、陝等地暴亂獨立,現如今江西又陷不穩,說不定還會波及江浙蘇一帶,微臣實在是有愧皇上,所以今日特請辭官告老還鄉。”
還不等載灃等人明白過來了,奕和那桐也立刻彎腰低頭:“微臣也請卸去重任,頤養天年¨。”
載灃怎麼也沒想到,三人居然直接以辭職威脅來逼他做決定,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立刻讓禁衛軍將三人拉出午門斬首,善耆和載濤等人也是怒目相視,大有立刻打群架的架勢。就在此時,殿外傳來校尉的叫喊,禁衛軍校尉不待抬頭,就已經單膝跪地捧著一份電報急喊道:“稟皇上,湖北急報,舴日半夜,亂黨糾集萬餘之眾以大炮機槍開路襄陽,正在那裡等待援兵的襄陽巡防道謝寶勝,劉韞玉等五營人馬竭盡抵抗依然寡不敵眾,損失戰船34艘,大炮十餘門,兩千餘將士被俘!槍彈損失無數,現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