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令。”
“四川?四川怎麼了?”
“哎,不提了,31標過江時遇上了暴民堵截,人到還沒什麼大事,可輜重軍械丟了很多,這不讓我們連夜給送一千支槍,五萬發子彈過去嘛。孃的,他們打仗,我們受累,說走就走還不讓和家裡說聲,這活真沒法幹了!”馬奎胡咧咧了幾句,還故意大發牢騷,聽得眾人也是連連詢問。;
演戲要演全,所以蕭安國想了想後說道:“雖然你們都是我以前的兄弟,不過軍械庫事關重大,我需要先打個電話給提督大人求證一下。”
“那是自然。”馬奎說完,蕭安國立刻向後面營房走去。
清政府雖然無能,但為了確保軍隊調動順暢,電話倒是鋪滿了三鎮,所以通訊極為簡單,可蕭安國哪能真打電話啊,回去後拿起電話對著空機瞎說了幾句後,就走了回來:“確有其事,開門吧。”
眼看士兵就要拉開大門,一位管事總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喝止問道:“平庫大人,總督大人的手令可否給卑職瞅瞅?”
“怎麼,你不信?那為啥剛才你不去打電話求證?倒讓老子跑了一身的臭汗!”蕭安國和馬奎心底同時咯噔一下,前者連忙假意生氣,然後迅速對了個眼色。
“卑職不敢,只是此事。。。。。。。”
“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蕭安國見狀知道這傢伙過不去,乾脆一咬牙往懷裡摸手令,另外一隻手悄悄握住了槍柄,外面的馬奎和士兵們全都握緊了槍,他們雖然沒帶步槍,但是手槍卻不少,何況還拿到了幾支毛瑟,所以也全都握住了槍柄,假裝觀望靠到了大門邊,準備一有事立刻直接搶佔大門。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馬奎突然覺得眼角紅光一閃,扭頭看去隔了一個山頭居然起了大火,連忙喊道:“走火了,快看,走火了。”
蕭安國也被嚇了一跳,還好他腦子轉的快故作驚恐喊道:“那不是炮標嗎?怎麼會走火呢?老吳,你速速打電話問問他們管帶出了什麼事,這天乾物燥的,今夜風勢又朝我們這邊,萬一過來就糟了。”
管事見到火光後也嚇了一跳,忘記了看手令連忙跑回去打電話詢問情況。
後來得知,起火的是駐紮在城外的炮標一營,由於混成協輜重隊被調往漢陽的42標暫用,所以民黨把放火當訊號的任務被交給了他們。
見到礙手的管事走了,蕭安國頓時長出口氣,立刻對另一位管事說道:“你在這裡守著,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我帶他們去軍械,前方緊急可不能誤了大事。”
剩下的管事也沒生疑,畢竟亂黨真要來也不會拉大車來,而且還按照規矩不帶槍,所以乾脆把看門的任務交給庫兵,自己又回到了小屋喝酒。
軍械庫和大門有段距離,等到了後蕭安國立刻把鑰匙交給了馬奎,自己則站在掏出旱菸:“我望風,記得多拿子彈,右邊角落裡那堆是機槍用的,左邊是手槍,看準了,全部拿漢陽造,別拿日本那種。”
一百多號輜重兵進了倉庫,和老鼠進了米倉沒什麼兩樣,分辨清楚了型號後立刻開始裝車。
由於子彈是重中之重,槍炮廠那邊是不是能得到補充還沒摸清楚,購買的又遲遲沒到,所以大家拿的幾乎都是子彈,眼看著大車很快就被裝滿後,士兵們又迅速按照計劃各自選好步槍,壓上子彈,最後輜重兵們甚至還撬開了幾個彈藥箱,把子彈塞滿了口袋,又一人背起三四條漢陽造。
馬奎見到角落裡有不少大炮和炮彈,尋思是不是拉幾門過去,可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放棄了,畢竟自己只有這麼點人,剩下的主力因為怕全過來引起懷疑,又要照顧江邊的汽船,所以沒敢帶來。
一百多人的槍都留在了江邊汽船上,所以此刻每人拿三支就等於帶了也帶了近五百支,子彈500發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