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三十年,陳世英當然知道他的脾氣,笑而不語,走到桌前拿出另一份電報:“再看看這個,總參發來的,我們有同伴了。”
“同伴?”秉文一愣。立刻開啟電報,看完後神色凝重起來。因為電報上說,戰略情報局發現,五天前對外宣稱向威克島送戰鬥機的美國海軍薩拉託加號航母編隊並沒按時抵達。”
“帶兵的軍官叫哈爾西,是美國海軍中最積極的開戰派。編隊裡除薩拉託加號航母外,還有兩艘重巡、兩艘輕巡、四五艘驅逐艦和六百多名海軍陸戰隊,我估計應該是直奔我們這邊來了!”陳世英的言語中有些不安:“這幫美國佬,還真是會來事。從時間算,哈爾西應該已經靠近馬里亞納。我現在擔心天亮後偵察機會找錯目標。”
“你說,羅斯福就不怕小澤順手幹掉哈爾西?”
“怕?哼!恐怕羅斯福恨不能親自送幾枚炮彈給山本五十六,讓他打沉哈爾西呢。”秉文漸漸冷靜下來。美國航母編隊不請自來,的確很意外。但五天前得知薩拉託加號為威克島送戰鬥機。他就做好了應變準備,所以也不慌,冷冷說道:“你也別擔心,薩拉託加號外形和日本航母很不同。應該不會出錯。”
陳世英繼續問道:“我聽說羅斯福競選前景不好,能不能連任都有問題,為何還派艦隊進入戰區?難道他想學我們。直接進入戰時法案?”政治上秉文也猜不透,不過軍事上卻顯然易見:“我以前學棋時,先生說過。落子交兵,弈棋如戰,取角殺龍、棄局奪勢。說的是下棋如交兵,殺龍先取角,寧棄先手也要先奪勢。美國現在落後我們,可西南又是太平洋上最重要利益之一,至少要保持存在,爭取奪回勢頭,所以不能排除他想登島的可能。”
“登島?他有那麼大膽子?”陳世英吃了一驚。
秉文說道:“你小看美國人了,他們一向是先做事後動嘴。金梅爾派誰不好,偏偏讓哈爾西這個出了名的強硬派來,你覺得他是來度假的?要是此戰日本贏了,一切不提,哈爾西肯定乖乖掉頭。要是我們贏了,恐怕會出么蛾子,要求進入阿普拉港加油避風什麼的。”
陳世英臉色一僵,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要真讓哈爾西找藉口進入阿普拉港,天知道會出什麼麻煩。要知道,國聯那邊,至今關島都是名正言順的美國託管地。秉文見他焦慮,呵呵一笑:“別擔心,只要這次我們不死,到時候我親自去會會哈爾西。”
陳世英還是覺得不安,嘀咕道:“哎,都怪我們考慮不周,楊國昌那次吃虧太大,早知就多準備幾個月再動手。”
“多準備幾個月,你就能確保輕鬆拿下關島了?現在關島日軍最弱,才幾千守軍,要是增至幾萬,再修築些工事,沒十倍代價誰敢說穩勝?真要花十倍代價,都夠我們造幾艘航母了。這麼多錢白白消耗在日本身上,不值得。”秉文眼皮一翻,放下杯子。將點心推到旁邊,攤開海圖問道:“行了,不說這些了。告訴我,現在各艦的位置在哪裡?”
“白富安在關島北面,武漢和長沙號在塞班島西南正趕往匯合。白起號位置在我們東南80海里,距離白富安約137海里,距離關島150海里。潘杜恆帶安東號和孫臏號在我們後面80海里。你看,從航行圖看,重巡編隊在最前面,我們、白起號和潘杜恆已經成倒“品”字形,雙方間隔均在80海里左右。按照我們這些年的演習經驗,航空搜尋的最大目視距離約為50海里,所以除非運氣特別差,否則小澤只能看到我們三個中的兩個。
按照計劃,天亮後我們先出動水上飛機和偵察機,前往帕甘島和關島高空搜尋待命。日本戰鬥機的發動機不行,爬到七千米高空,應該能減少被發現的機率。然後由白起號進攻塞班機場。支援關島,它自己向南加速前往關島,繼續拉大和我們的距離。然後我會讓白富安主動帶三艘重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