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呂佐夫號,優雅地艦型、正來回轉動測試的炮塔,還有海風中獵獵飛揚的德國海軍旗。
戰艦已經出海,無線電保持靜默,艦長也終於開口告訴軍官和水兵們將要經歷怎樣一場戰鬥。
航海桌前擠滿了軍官,哈坎看了眼站在最邊緣的秉文手指沿島嶼向前移到斯卡格拉克海峽,神情輕鬆:“潛艇報告,這片開闊海域中每天都有英國佬出沒,所以我們此次的任務非常簡單!去撓撓他們的咯吱窩,然後將他們引向。。。。。。這裡。”他的手指停在戰列巡洋艦對分隊後三十海里處,這是舍爾將軍帶領的戰列艦主陣,撮指為刀雙目精光大放:“或許戴維貝蒂將軍非常願意再來一次。”
戴維貝蒂這個名字無疑是塞德利茨號和所有德國大洋艦隊最痛恨的,多格爾沙洲海戰中正因為他的艦隊才功敗垂成,不僅造成布呂歇爾號沉沒、塞德利茨號也重傷幾個月不能動,還給德國海軍帶來嚴重的信任危機!隨著陸軍需要更多大炮和坦克,德國海軍已經無力建造更多軍艦,甚至還因此導致急需的馬肯森級戰列巡洋艦速度放緩。所以無論是報一箭之仇還是為海軍贏回尊嚴爭取更多資源,此戰都不容有失。
雖然哈坎說的很簡單。但其中的涉及的戰術和佯動卻非常多,從出發開始靠輕巡洋艦迷惑敵人到最終的誘敵伏擊。稍有差池便是船毀人亡的結局。舍爾將軍是那種嚴謹甚至古板的海軍將領,能讓他丟擲五艘戰列巡洋艦做誘餌可見已經下了非常大的決心!從戰術看如果能成功誘使貝蒂的戰列巡洋艦分隊出來,那當他們撞上後面強大的主陣,尤其面對兩艘巴伐利亞級上16門可怕的380毫米艦炮後,根本沒有幸存的可能!
“艦長,呂佐夫號旗語,更換無線電通訊密碼!”
瞭望員的呼喊讓秉文雙肩一震,由於前往卡波雷託所以他並不知道哈坎後來是怎麼做的,但這句話卻無疑表明楊秋不僅猜測準確,而且德國海軍已經進行試探並得出結果!
哈坎似乎猜到秉文的想法。向他點點頭:“我只想說。德意志海軍必須感謝你的大膽預測。”軍官們愕然地望著兩人,知道哈坎重複他當日的推測並由潛艇和巡洋艦試探多次得出結論後,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全都變了!
“這只是運氣。”秉文不敢居功,學德國人微笑的攤開手錶達自己只是好運時,斯卡帕灣內的英國海軍艦隊卻已經悄然出航。雖然比平行世界晚了四個小時。但無處不在的英國特工們依然透過努力探明德國大洋艦隊已經消失。這個訊息對英國和皇家海軍來說無疑是震動的!當他們已經習慣端著咖啡用俄國人提供的德國密碼本窺伺敵人一舉一動時,卻忽然發現原來對手已經識破自己還設下一個圈套!
別說整整一支艦隊,就算被一艘戰列巡洋艦靠近英國海岸都將造成極大恐慌!…;
出擊!出擊!
戴維貝蒂將軍帶著9艘戰列巡洋艦衝出斯卡帕灣,傑利科將軍龐大可怕的戰列艦主陣也緊隨其後,劈開波浪向斯卡格拉克海峽衝去。
******
汽笛嗚咽,來自法國的艾瑪號貨船緩緩靠上九龍碼頭。
譚人鳳和胡漢民焦急地望著水手放下舷梯,從歐洲湧入的難民如潮水般蜂擁而下,眼看人越來越少時兩個身影終於出現在舷梯盡頭。
筆挺的格子花西裝,歐式旅行帽。咖啡色皮箱和褲子一樣顏色。留法三年的民黨俊傑汪兆銘帶著滿臉疲倦走下舷梯,他身邊還有一位同樣風流倜儻的年輕人,但胡漢民看他的目光卻頗為不屑。沒了袁世凱這座大靠山,一個公子哥能做什麼?所以他只顧拉著前者問好:“季新,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這語氣讓剛下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汪兆銘有些詫異,看向譚人鳳:“石屏先生。展堂兄這是?”
民黨退敗後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