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計程車兵紛紛脫下軍裝帶著武器溜走,由於國防軍搶先卡主各主要道路和渡口,槍支武器帶走非常麻煩,很多人乾脆將武器賣給當地土匪然後卷錢跑路。
所以一進入河南地界,蔡鍔立刻皺起眉頭,不說別的光是那些黃土夯實的土堡和射擊孔就說明這裡的匪患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雖然河南境內目前駐紮有國防軍三個師還有正在整編的近十萬北洋,但目前正是國防軍轉型期,在整編結束前不可能有較大動作,至於原本應該承擔這種任務的國民警衛隊數量又嚴重不足,光是南方的廣東、江西、安徽、江蘇、浙江和福建就已經抽空了兩湖和西南的所有警衛隊。
由這點就可以看出,此次北伐絕對是孤注一擲的賭博,國防軍在兵力上並不具備橫掃北方的能力,如果不是倪嗣沖事件導致倪軍潰散,如果不是裝甲車的神來之筆,絕對不會有今日這種局面出現,萬幸的是楊秋贏了,趁著北洋新舊交替之際完成了大一統。
強行捏合起來的統一還非常脆弱,西北不安寧,滿蒙仗著俄國和日本支援**風潮愈演愈烈,北方諸省土豪林立,列強看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卻從未停止過干涉,日本更是憋著勁準備報仇,所以稍有差池就是不可收拾的割據下場。
與他同來的除了李書城和蔣作賓等幾位參謀外還有楊度,對於袁世凱身邊那些謀士楊秋在任命上極其謹慎,鯨吞北洋軍隊精華的同時,只答應梁士詒繼續出任交通銀行行長,徐世昌出任山東省長和楊士琦出任郵政部長三人,其餘皆未作任何安排。
所以見到楊度心不在焉,有點懷疑他是來跑官的。
楊度其實早注意到蔡鍔的眼神,對楊秋不安排他出任任何官職他心底裡還是有些小怨氣,別的不說要不是他最後關頭勸說袁世凱,國防軍也未必能安安穩穩藉機支援東營一舉推到危牆,不過和普通人相比,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隱忍,而且他也相信楊秋肯定需要自己。
“皙子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莫非有什麼心事?”
外界很多人說蔡鍔是走投無路才投效楊秋的,但楊度卻不這麼認為,坐鎮雲南的最後時刻那場大清洗足以說明他早有準備把權力交出,要不然楊秋也不會立刻安排他出任副總參謀長,任用那麼多滇系將領,更不會放心把將南線指大權交給他,微笑道:“度那有什麼心事,國家一統天下安寧,我們這些靠嘴皮吃飯的人也是該修身養性了。”
話語裡那絲不甘讓蔡鍔呵呵一笑,也不想多說楊秋處理北洋官員的事情,轉頭看著遠處的土堡問道:“都說皙子有經世之才,如今中原大地戰火雖已平息,但匪患不除百姓始終不得安寧,不知皙子可有妙計?”…;
“那要看副總統的意思了,自古對付土匪流寇只有兩個辦法。一剿、二撫,前者可絕後患但耗費不少,且鏖戰之地非十年不得恢復,後者是軟刀子割肉難以除根。”楊度目光爍爍,似乎在盤算楊秋會用什麼手段:“河南如今不同當初的三省,中原大地氏族綿延千年,全國上下有關係者不知凡幾,貿然大動干戈必然會引發全國不安,而且目前我國並非沒有外患,東瀛近鄰虎視眈眈,滿蒙始終是心腹大患。流寇徵繳不同於正規打仗,河南居於中央要衝,軍隊一旦無法形成合圍必定深陷耗盡元氣。。。。。。那樣的話黃河也未必能控制得住!”
別人或許會覺得他這番話有些危言聳聽,但蔡鍔卻非常贊同,土匪肯定是要打的,河南也必須儘快穩定下來,中原不寧天下不安,想要民國繁榮富強就必須要先確保一個安定的中原大地。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火車徐徐進入了許昌車站,剛下車蔡鍔就見到楊秋和宋子清已經等在站臺,連忙走過去敬禮:“蔡鍔見過總司令,見過參謀長。”
“松坡兄辛苦了。”和蔡松坡寒暄幾句後,楊秋又扭向楊度,故意眨眨眼睛:“皙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