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女不歡,奢靡享樂。可只有他們這些常年在身邊的人才知道,其實他是一位很自律的人,每日六點起床,六點半吃早飯,早餐是吃了十幾年的雞絲湯麵,中午十一點半準時吃午飯,不僅所吃的菜都是家常菜式,菜譜持久不變,連菜擺的位子都沒動過!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被一幫會黨和楊秋逼到了如此境地,實在是可氣可恨。
見他不動筷子,袁世凱問道:“怎麼?杏城也吃膩了這些菜式了?”
楊士琦連忙搖頭,感慨道:“卑職怎麼會吃膩呢,只是有些感慨而已。”“感慨?”袁世凱筷子伸向了鴨子,他嗜吃鴨子的癖好眾人皆知,放在嘴裡後細嚼慢嚥道:“今日沒有外人也清淨,杏城不妨和我說說。”
楊士琦被勾起了心思,說道:“從小站練兵起,大總統帶領我等日夜苦練終得六鎮精兵,連洋人都翹拇指稱讚,庚子年拳民鬧事更是您一力扭轉乾坤,這回雖說大勢不可逆但要不您苦苦撐著北面,南北大戰還不知道要打多久,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遭殃無家可歸呢!可到頭來呢?
咱們給了民黨一條活路,燕孫(梁士詒號)更是前前後後撥給南京看守近千萬的款子讓他們解散士兵,維持金陵製造局和政府運作,可他們呢?就給士兵每人發了三塊銀洋的遣散費,金陵製造局更是到現在都沒一顆子彈繳上來,全都被拉走餵了他們自己的軍隊。剩下的錢呢?!就那麼點人,每月無所事事還要花去一百多萬的款子,都足夠養活幾萬士兵了!更可恥是他們自己鬧總統時就搞總統制,到了您就搞約法、搞國會要把您架空,小人行徑無恥之尤!
上回孫文來北京,您好言相慰,還以鐵路總公司託付,可他呢?滿嘴大炮說要修二十萬裡鐵路,前些日子我心裡不安,就派人去查鐵路公司的賬目,您猜猜查出了什麼?一寸路基都沒修不說,賬面上還被支走了上百萬的款子,人也跑去日本至今未回!”他越說越激動,眼睛都有些紅了,捧著碗嗚咽道:“那個楊秋更是得寸進尺!趁著我們和民黨交戰而起也就算了,天下大亂總有這等人出現,可明明中央已定,卻自說自話搞起了三省聯合議會,最近更是說要改為西南聯合議會!…;
二十許就已經是三省巡使,說位極人臣都毫不為過,但居然還貪心不足!趁著我們無暇顧及西南,揮軍遠征不說,還上書要將廣東雷州以西全部割讓,篡改省份地圖!這是何等大事?此人薄情寡義已是世所罕見,利用完民黨就把他們一腳踢開搞國社黨,嘴上自己天天罵您賣國求榮,勾結洋人,可他還不是一樣把四川的鹽稅抵押給了德國,依我看漢川鐵路也肯定賣了!還和美國聯手大肆圈地搞什麼特區,這與八旗入關後的鰲拜當年何等相似?!特區?還不是另一個喪權辱國的租界!虧得他還有臉讓人天天在報紙上鼓吹可以促進商業,還說一年不到稅收就增了三成,其實還不是想大把大把撈銀子武裝他那點家當?”
袁世凱聽到這裡也嘆口氣放下飯碗:“可不是嘛,這麼大的國家光靠我們也是管不過來的,老夫也都放權了,他們居然還。。。。。。哎!現在外面不穩,我們自己又何嘗不安寧。”
楊士琦知道他在問出乎意料的襄陽戰事,此事他之前也知道些,如果能拿下襄陽也算了,但現在也僅僅勉強守住新縣外圍,說道:“十一標此事的確是太魯莽了,曹錕胡作非為目無王法,芝泉已經發電申斥了,但有句話士琦還是想說,趙秉鈞和段芝貴兩人此事雖然做的不好,可也是一心為了我們北洋。”
得知襄陽開打的訊息袁世凱的確感覺到了不對勁,由於未能迅速控制全國,又為了大局多次退讓,使得楊秋有機會放手攻打西南,眼看國防軍步步逼近下面那些驕兵悍將已經隱隱有些不耐煩了,透過這件事也讓他感覺到北洋的韁繩是到了必須緊一緊地步。但改派誰去他卻拿不準主意,王士珍半退、馮國璋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