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頭蒼蠅似的”
“我……”十七狠狠跺了下腳,抿著嘴不再說話,眼中滿是倔強。
“算了,你跟我來。”四阿哥心下一嘆,領頭向雲軒橋上走去。
說起來,他不相信是南喬“影響”了十八阿哥,但他卻是對那道士的一套說辭有點兒興趣。
一直以來,每每不經意間聽到有關那小丫頭的訊息,或是看見與她相關的物件兒——不得不說,與她相關的物件兒,如布偶、沙發、畫冊等等,幾乎隨處可見——他都忍不住會想一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小丫頭聰明的讓人出乎異常,或者說,生而知之,不學而得?
這是,她那些神秘異常到底與政務國事無關,因而他也不曾真的去探究個清楚明白,所以失去紅綾之後,他也沒繼續在她身邊佈置人手……但現在,那道士說什麼“借屍還魂”……
莫不是真的如此?那樣的話,很多事情真的能解釋的通了……
雲軒,偏殿。
道士頭戴一頂青色道冠,身著一襲青色道袍,手持一灰白拂塵,見四阿哥和十七阿哥到來,也只是略一行禮,然後便泰然自若地站在那裡,看那神色,竟是隱隱帶著倨傲。
四阿哥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只覺得這是個不好對付之人。或者,真的是位有道的隱士?但觀其行止,只是普通人而已,甚至都無武藝傍身……只怪事發突然,他的訊息網中一時不能查出他的底細……
十七本是憋著一肚子的話,但真的面對這道士,他一時間又不知道從哪裡問起了。難道直接問他為何要指認南喬是鬼魂?
“敢問道長名諱?”四阿哥開口問道。
“滄桑幾百年,名諱早就不記得……”老道喟然一嘆之後,撫須道:“不過,貧道倒是有個道號,是為清玄。”
“幾百年……”四阿哥略一沉吟,敬佩道:“清玄道長修行如此長久,那道行一定高深莫測了?對付一介孤魂,一定是手到擒來吧?”
“那是自然。想貧道幾百年來,收服的妖魔鬼怪,沒有上萬,也有八千了”說著,那道士微微仰頭,頗有些自得。
四阿哥見狀,眼睛一眯。
他再次向道長抱拳,道:“你既有通天手段……敢問道長,那孤魂既已被你鎮壓,為何十八阿哥依然不見清醒”說完,他面色一沉,挺直身軀,渾身氣勢陡然凌厲,冰冷的眼神直刺道士,冷聲道:“還是說,你連一個孤魂都無辦法,通天手段都是笑話或者……這一切都不過是你裝神弄鬼,妖言惑眾”
“我……”
那道士被四阿哥突然的氣勢駭了一跳,忍不住後退幾步,脫口一個“我”字之後雖然沒了下文,但已經被四阿哥兩人真真切切地聽在耳中。
“你果然是在裝神弄鬼”十七指著道士高聲怒喝。
“無量天尊”道士再度穩住了身子,打了一個尊號,正色道:“不是貧道不肯即刻出力,只是這驅鬼一事,需與天時相彰,方能萬無一失,畢收全功。十八阿哥乃尊貴之體,又受那孤魂侵蝕日久,貧道自然不敢怠慢。再者,想那董鄂小姐自幼病弱,若非是被異魂侵佔,如何會不藥而癒又如何有後來那種種神奇之處”
“你胡扯那是她福大命大莫不是她真死了才是正常”十七聞言跳將起來,手指幾乎戳到了那道人的鼻子上。
四阿哥將忿怒的十七拉下,眯著眼睛問道:“那麼,敢問道長,何日何時才是天時所在?你若說十日八日之後,我那十八弟的身子可撐不到那個時候”
“貝勒爺說笑了。”那道士搖頭道:“明日七月十五,乃地府鬼門洞開之時,而十六日卯時三刻,則是鬼門關閉、眾鬼迴歸之刻。其時施法,藉助地府法則,則能確保將那鬼魂趨至地府,受懲領罰。”
“荒謬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