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心存鄙視的……十八阿哥點了點頭,輕輕晃動一下水晶杯,向南喬舉杯示意,然後非常矜持優雅地抿了一口。
“很不錯!”南喬拍手笑道:“比如咱們的茶文化,這紅酒文化總有點兒不如。十八你學的很快。”
“不過是拿捏出一個唬人的架子而已……”十八阿哥微微有些不屑。
那是自然。
作為大清的皇子,所受的也是貴族教育,自然有尊貴不凡的氣質。哪怕他依然不喜歡紅酒的味道,但端起架子來,誰也不能說他不夠高貴不夠優雅……
南喬抿嘴笑,也不言語。
反正,於她來說,只要十八阿哥願意有一個開放的心思,就足夠了。
“哦,對了,喬喬姐,你說你會跳西洋人的宮廷舞……能教我嗎?”十八阿哥的小臉,在月光下有些微紅。
“沒問題。”南喬放下酒杯,讓含珠去找若櫻來,並且拿一把琴來。
“若櫻不會吧?”十八阿哥有些狐疑地道。
“但她會伴奏……”南喬微笑解釋道:“西洋人的宮廷舞,都有一個最基本的節奏,掌握了這種最基本的節奏,基本就能夠應對各種場面了……”
月光如水。
微風從叢林中吹過,這南方安靜的夜晚,顯得無比的美麗迷人。
保定府衙。
在四月微醺的夜風中,這裡同樣有一場舞正在上演。
窈窕迷人的身姿,若隱若現的精緻面龐,曖昧迷醉的舞蹈……美酒與美人,讓這個夜晚也分外的醉人。
“李大人,來,乾杯!”姜水巖似乎有了些醉意,搖搖晃晃地向李言舉杯,說道:“為兄祝你旗開得勝、斬譽而歸!乾杯!”
“乾杯!”李言笑應。
“滿上滿上!”姜水巖嚷嚷道。
李言任滿轉武職,他便是這保定府衙大院的新主人。所以,他的興致格外高。
“我說啊,老弟……老哥真羨慕你!”姜水巖在空中揮了一下手,道:“這仗一打起來,那就是實打實的功勳!我一個侄子,是御林軍裡的,他擠破頭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也沒有撈到出征的機會!你說你李大人,你怎麼就那麼好命呢?”
李言拱手,道:“聖命所在,我也沒有辦法……”
這話又換回姜水巖的一陣絮絮叨叨的半醉之言。
又有幾杯酒下肚後,姜水巖靠近李言,在酒桌下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神神秘秘又醉醺醺地低聲道:“說,李大人你就是高!難怪尋常的女子你半個都不動心!有和善格格那樣的……”
說著他打了一個酒嗝,致使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狠狠地豎著大拇指。
李言淡笑,眼睛中有了些朦朦朧朧的光。
今日是他在保定府衙的最後一晚。明天清晨,他就要啟程回京了……
黎明。
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李言最後看了一眼他居住了三年的保定府衙,看了看那蓮池上開始冒出來的圓圓嫩嫩的鵝黃色小荷葉,上面滾動著露珠,揮了揮手,讓眾人出發。
“主子?”
卻是大牛走了過來,神色間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李言甩著手腕,笑眯眯地問道。
卻沒想到,他一笑,大牛臉色更差。只見他粗著脖子紅著臉,低聲道:“主子,你沒覺得,咱們的隊伍中多了個不相干的人嗎?”說著往丫鬟所在的那邊颳了一眼。
不相干的人?
李言心下狐疑,目光順著大牛眼色的方向望過去,笑容一下子冷在了臉上——那裡,果然多了一個人。
那個女子,她雖做丫鬟打扮,也很努力地表現著一個丫鬟該有的舉止……但那長期養出來的嬌俏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