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這個想法很有吸引力,趁著現在才是臘月一十五,京城本地人家置辦年貨還不到最熱的時候,兩人說做就做,當下一齊動筆,將喜羊羊的形象,正面背面側面,都一一畫了個清楚。
原來的那四種,都是由南喬自己動手做了個小的,然後再由幾個人照著她做出的模樣按比例放大,但以南喬半生不熟的手藝,加上此時又趕著時間,哪裡還有功夫讓她實驗著縫了拆拆了縫的?
畫稿一得,李言就親自帶上了,別了南喬出了西廂。
見陳氏正在門廊下穿針引線,李言上前行過了禮,也不廢話,道:“伯母,喬喬又想得一種新的布偶,侄兒覺得很不錯,思量著趁著這年節之間,正好推出去漲漲咱鋪子的人氣,您看您是不是將手頭的活計先放一放,同侄兒一起去後院,並簡娘一起,參詳參詳?”
“喬喬又搗鼓出新花樣了?”陳氏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這是一件深藍色的團花錦袍,是她特意為寶柱縫製的。家中經濟好過了,什麼料子,什麼做工,穿在身上,走出去都是臉面。
“這是我和喬喬一同繪的圖,您先瞧瞧,做的出來不?”李言雙手將手中的圖紙遞給陳氏,一邊又走在前面,引著陳氏往後院裡去。
“畫的這麼清楚,當然做的出來。”陳氏笑眯眯地看完四張圖紙,感嘆道:“總聽說喬喬喜歡畫兩筆的,我也不懂這些……這真是喬喬畫的?她才學畫多久,就能畫的這樣好了?”
“伯母,喬喬天賦好著呢,又肯努力。”李言領著陳氏邁過後院的拱門,讚道:“您不知道,她為了練筆,每日廢了多少張紙!她怕您心疼她,不肯讓她畫,才沒讓您知道的。”
南喬既然要推繪本了,對外可以隨便用個筆名,瞞下南喬的身份。但是像陳氏這種至親之人,日日一起生活的,瞞的一時,瞞的了一世麼?既然總是要說的,就只能將南喬此時的“成績”歸結於“十分用功”上了……
“這個孩子,也不知道顧惜自個兒!”陳氏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心疼之極,轉身向李言請求道:“言哥兒,喬喬一直肯聽你的話,你一定幫著勸著點兒,伯母在這兒謝謝你了!”說罷就要向李言行禮。
李言哪裡敢受?只見他趕緊閃開身子,虛扶了一下陳氏,道:“伯母放心,我會勸著她的。而且,喬喬也是董事的,那《五禽戲》的體術就從沒停下過。伯母您想想,她這半年,除了現在有些畏寒外,可曾真的生過病?”
“還真沒有!”陳氏略放了心,但還是嘀咕道:“回頭還是要叮囑嚴婆婆,喬喬那裡的飯菜還要特別補一些……”
還補呀……李言聽著心頭一顫,南喬如今每日滋補的湯藥喝著,上好的飯菜供著,少吃一點,就能惹得陳氏一通嘮叨,若不是她加大了每日的運動量,一開春保準養出個小胖妞……再補下去……
“喬喬,真的不是我的錯,真的……”李言默默回頭,在心中向著南喬房間的方向虛弱地解釋道。
說話間,兩人到了裁剪室,見了簡娘,又招來縫製布偶的幾個丫頭,由李言將喜羊羊的圖紙攤在桌面,說了顏色,尺寸及其他注意事項,一直看著第一隻喜羊羊製作成功,吩咐這幾日多多趕製這個,爭取三天後有足夠的存貨推出後,就帶著新得的那個布偶告別了眾人,再次回到南喬的暖房。
“很不錯!”南喬從李言手中接過喜羊羊,揉弄了一番,與李言擊了個掌,道:“恭喜我們布偶家族又添新成員!”
南喬玩弄了一會兒,對梔子道:“你去告訴額娘,讓她先做個特大號的出來,說是我要的,送給燕寧做年禮。”
“好咧。”梔子正要出門,只聽李言出聲道:“再做個大號的,說是十三爺府上有個一歲多的格格,也喜歡這個。”
待梔子再次應了一聲出了門,南喬這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