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心中氣急,還要說什麼,但見陳氏再次走了過來,只好暫時作罷,裝作很乖巧地指著南喬問道:“姨母,為什麼姐姐穿的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若是她敢撒謊,他絕不會放過她!
“她呀,也算不上病……”
小正太聽陳氏如此說,假裝關切地看著南喬,但他眼中的火氣卻是燒的比地上的火盆還要旺盛——她真的騙他!該死的!
“你喬喬姐姐這是以往的病根兒,沒有好清楚……”陳氏繼續說道:“她自打生下來,就沒過一天的安生日子,日日喝藥,不過,老天保佑,今年總算是好多了!陳老說,她現在只是陽氣損耗過度,因而經不得寒,熬過這個冬天,就再不怕了!阿彌陀佛……”
原來是個病鬼麼?病鬼怎麼能有那麼大的力氣,那麼好的功夫將自己一下子摔了!小正太狐疑地打量南喬,見她塌著眼瞼,縮著身子,似乎是真的很冷的樣子。還有火盆,就擺在她面前,將她的小臉烤的通紅。
火盆擺的這麼近,自己都覺得烤的慌,她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真的是病著?姨母也沒有理由欺騙他才對!小正太又裝作關心南喬,追問陳氏好一陣子,這才相信南喬此刻是病人……
可是,一個病秧子藥罐子,怎麼能將他給摔了?難道那一日真的只是湊巧?
不,不會,自己的感覺絕不會錯,一定是有什麼秘密,自己不知道……
既然南喬“病著”,不能應邀,小正太也沒有多留,享受了一會陳氏的溫言暖語,他也就告辭離去了。
陳氏看他來了覺得親切高興,見他要走,也不多做挽留,只是送他上了馬車,這才嘆息迴轉。她自然看的出來,十七異常地親近她,但她也想在此多做文章。換成別人,或許會想著透過十七將南英弄去當宮廷侍衛什麼的,但陳氏從來不曾這麼想過……
或許她認為,十七不過是個孩子,做不成什麼吧。
眼瞧著小正太被自己打發走了,南喬頓時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許多——照陳氏話中的意思,她這一整個冬天都是要靜養的,那也就意味著這一個冬天,小正太都不會來找她的麻煩了……
原來怕冷也不是沒有好處……南喬高興起來,心想,小孩子的注意力都很容易被轉移,過了一冬,小正太或許就將自己摔他的事情給忘光了……真是峨眉豆腐!
第二日,天上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南喬甚至頗有心情地站在窗前觀賞了好一會兒,後世像這樣痛快淋漓地雪花已經難以瞧見了……又過了兩日,大雪初晴,南喬高高興興地換了房間真暖和啊,古人的智慧真是小瞧不得,不比空調暖氣差嘛!南喬興奮地甩掉身上包裹的層層衣裳,興致勃勃地打了一通拳,看的梔子眼中,異彩連連,羨慕非常。
“小姐,您也教奴婢打拳吧!”梔子見南喬停下了,就將大氅給她細心披上,一邊試探著問道。
“教你當然沒有問題。”南喬心情很好,就應了下來,道:“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先將我教你的算賬記賬的法子學會了。打拳的事情,開了春再說吧,現在去給我備水,我要好好洗一洗。”
暖房真的不愧是暖房,估摸著總有十五度以上吧……
聽說南喬“病了要靜養”,燕寧還使喚秋兒來看了一回,送了盆水仙,並道歉說,因為姐姐語寧大婚在即,家中快忙翻了天,又是大冬天的,就不准她出門,再見的話,就只能等到明年春天了……
如此,南喬就安心地“靜養”起來,每日裡待在暖房中,窩在沙發上看李言特意為她淘來的書,或者畫上幾筆,再累了,就看看房間中鮮花齊放,溫暖如春的,對比外面冰天雪地,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而且,陳氏也答應下來,許她今年祭祖不必參加,就在家養著,並且准許李言過年在他們一家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