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不知道雲萱的心思,當下也便不再討嫌,悶著頭跟在雲萱的身側。而云萱,卻藉機加大了腳下的步伐,將楚觀雲甩在了身後。
一行人走在通往前面莊子的野外小路上,除了腳下的步伐聲,便不再有其他。
喜歡熱鬧的陸揚撓了撓頭,納悶的左右瞟瞟,再前後掃掃,桃花眼中突地彎起一抹笑意。
忙地從楚觀雲的手中搶過了雲萱的行囊,還小跑著上前很殷勤的護在雲萱的左右,給雲萱聊天解悶。
面對陸揚的無事獻殷勤,如若是放在平素,雲萱是不屑於理會的。可是這會子這種情境下,雲萱卻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打發無聊的工具。
陸揚話題天馬行空,無外乎便是自己以往的那些大小趣事以及所見所聞,雲萱始終微笑著靜聽,不發表任何評論,心下卻不得不佩服陸揚的口才真的很好,當然,雲萱也豎著耳朵希望能從陸揚的某個字裡行間揪出一些有關楚觀雲的事情。
顯然,楚觀雲和莫先生早已習慣了陸揚的性格,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並沒有任何制止的言行。不過,即使如此,楚觀雲還是故意落後了幾步,不緊不慢的跟在雲萱和陸揚的身後。視線不時盯向陸揚談笑風生的背影,楚觀雲雖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淺笑,眼神不時在前面雲萱和陸揚的背影上掃過,卻帶著不可言喻的落寞。
終於到了前面的莊子,稀稀疏疏的幾乎人家,莫先生帶著大家來到一戶門前圍著低矮籬笆牆院落的屋舍前停下了腳步,裡面傳出狗的叫聲。
雲萱抬頭掃了眼那搭著茅草的簡陋大門,只見那門沿上面竟然還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稻香居’三個字。那三個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雲萱熟悉那字型,不是楚觀雲還能有誰?
“這字還算勉強,不過跟我是沒法比”陸揚突然嘟囔了句,搶在莫先生前面抬腳第一個衝進院內,裡面的狗吠聲嘎然而止。
雲萱瞟了眼楚觀雲,見他臉上閃過一絲尷色。心下冷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跟在陸揚的身後走進小院。
一個老農裝扮的人正馱著個背在那裡餵雞,看到楚觀雲一行,忙地收拾起手中的米篩子,朝眾人一顛一顛走過來。那些蘆花雞一窩蜂圍著那地上的米篩子搶食,咯咯咯吵成一團。
那老伯雖是笑容滿面而來,可是,走近了才發現他的異常,一張臉已經不能用人臉來形容,猙獰的可怕,讓見慣了各種創傷疤痕的雲萱還是忍不住心裡顛了一下。
雲萱暗吸了口氣,悄悄打量著那老伯的面容,暗自推測那老伯年輕時五官應該也是端正的,只是,他的臉上,橫七豎八亂紋交錯的全是傷疤,最恐怖的一條傷疤是那貫穿了整個下巴的,隨著老伯說話時那一開一合的動作而緩緩的起伏,咋一眼看去,猶如一條趴伏蠕動的蜈蚣蟲
雲萱手心沁出了一絲絲細汗,悄悄在衣袍上擦了擦,便聽得莫先生稱那老農為老根伯,而楚觀雲也面不改色的跟那老根伯低頭笑語些什麼,瞧著那幾人的面色神情,都不陌生,還有些久別重逢的味道。
雲萱轉頭,卻獨獨沒有看見陸揚的身影,方才明明是他第一個進來的啊,還一直在自己身邊上躥下跳的,這一眨眼功夫卻不見蹤影了,許是上恭所去了吧,雲萱也不再找,因為她左顧右盼的當下,楚觀雲已將她和老根伯做了引薦。
“老早就聽說公子近日要大駕寒舍,沒想這就來了,真是歡喜。”根伯說話的時候都是笑呵呵的,也許他覺得這樣會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稍稍親和一點吧,雲萱如是猜測著,這老根伯雖然走路有點不太利索,可身子骨看起來比較硬朗,說話中氣十足。
楚觀雲和莫先生在老根伯的面前站定,莫先生問:“公子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老根伯連連點頭,“我們爺倆一直都在盡心伺候著呢,車輛都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