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佐助怎麼會不知道,鼬他其實只殺了幾個宇智波家的頑固分子,幾個執意要挑起戰爭,不顧宇智波一族和木葉將會有的犧牲的人。
其他人,都是阿飛殺的,那些和鼬一樣愛好和平的族人是,那些沒有抵抗能力的老弱婦幼是,宇智波富嶽是,宇智波美琴是,許多許多人……都是阿飛殺的。
而鼬,卻把這一切的罪孽都揹負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 血紅之夜(下)
“為什麼?”
因為中了月瀆而倒在地上的佐助努力地抬頭望著鼬——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為了木葉,為了我而付出那麼多?
“為了測試我的器量。”
鼬的回答還是那麼地可笑,可惜佐助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測試器量?就為了這個?就為了這個把大家都殺了?”
你以為我是笨蛋嗎?會相信你這種只有傻瓜才會相信的理由?我有腦子去思考,有心去感受,即使沒有看過火影,只是那近七年的相處,我也不會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佐助微垂著眼簾,在鼬看不到的角度,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難道是自己裝小孩子裝得太成功了嗎?竟然讓鼬以為自己會相信這種無聊的謊言,明明自己已經表現地很聰明瞭!
“放心吧,我是不會殺你的,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是宇智波一族中最有可能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人,現在的你沒有被我殺死的價值!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苟且偷生下去吧!
然後等到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那一天,再來到我的面前吧!”
聲音冰冷地說完這麼一段話之後,鼬再次對佐助用出月瀆,在佐助閉上眼睛之前,最後留在他視線裡的,是鼬那悲傷不捨的眼神,和從眼角流下的兩行清淚。
在鼬的氣息完全消失之後,佐助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那樣的清醒而明亮,哪有一點中過兩次月瀆的樣子?
“我們倆到底誰愚蠢啊,愚蠢的哥哥!”
凝望著鼬離開的方向,良久之後佐助才收回視線,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既然敢讓哥哥那麼痛苦,自己可沒打算讓團藏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佐助微微一動,整個身子就消失在空氣裡,而他剛剛帶的地方已經躺著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佐助”:
“這裡就交給你了。”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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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既不是替身術,也不是分。身術,身上沒有被查克拉施過術的痕跡,他是由佐助用鍊金術煉製而成的,身體的構成和真正的人類一模一樣,即使被帶到醫療忍者那裡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異常來,所以佐助離開地相當放心。
消蹤藥丸加上輕身術和隱身術,佐助很輕易地溜進了團藏的臥室,當然這也和根部的成員大多都去監視鼬屠殺宇智波一族去了,因而防護的強度大大下降有關。
但是團藏畢竟不是普通的忍者,在佐助踏入他的房間一瞬間,團藏的整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半跪在榻榻米上,雙眼也立刻睜了開來,露在外面的那隻左眼在自己的臥室裡警惕地四處檢視著:
“誰,出來!”
雖然看不到,可是在一次次戰鬥中鍛煉出的本能告訴他自己的房間裡有人。
“不愧是和二代目同一時代,參加過忍者大戰的優秀忍者,團藏大人的警惕性很高啊!”
隨著一個聽不出年齡聽不出性別的聲音,窗戶邊的空氣一陣顫動,然後一個人影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