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覃鈺一臉理所當然,厚顏無恥。
這邊在扯淡,外面王越的聲音傳了出來。
“兩位鹿公,唱賣會在即,玩兒一下也就是了,何必當真?真要傷了誰,豈非憾事?”
只聽一個老者哼了一聲:“你是何人,我兄弟之間的私事,也是你管得著的嗎?”
覃鈺聽出是鹿伯的聲音,不禁看看周瑜,心想:“我這哥哥厲害啊!世家大族當真這麼有底蘊,居然敢用化境宗師當馬伕?”
另一位老者忙道:“大哥,不要無禮,這是神劍王越王宗師!”
這是那個愛吃鹿鞭的鹿鳴鐘。
“神劍王越?”頭一位老者鹿伯惱道,“好大的名頭!那又怎麼樣呢?”
王越道:“兩位私事,我自然不管。但我朋友都在此處,二位要毀天滅地,荼毒生靈,王某可不敢不管。”
“啊喝!好大口氣,老夫小瞧你了!來,你也接老夫一拳!”
香車的窗欞陡然間開始簌簌發抖,接著是鹿伯的厲聲呵斥。
周瑜、張機等人頓時加了小心,徐庶叫道:“大家當心!”
“沒事,放寬心!”覃鈺拍拍他脊背,“有王老在,不用怕!”
黃忠和史璜微微點頭,不過卻依然警惕地側耳傾聽。
除了事先長嘯之外,王越在打鬥中素來一聲不吭,這次也不例外,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劇烈的振盪傳遞過來,過了片刻,就聽王越忽然哼了一聲,說道:“鹿公,你我之緣,一劍了結。”
鹿鳴鐘喝了一聲:“王公,多謝了!”
鹿伯哼哼唧唧著,聲音老大。
周瑜立刻跪直身體,緊張道:“鹿伯受傷了?”
“哥哥放心,王老手下留情了的,不會有大事。”
“那我先出去看看。”周瑜忍耐不住,當即起身下車。
“我陪你去。”覃鈺也想知道打鬥的情況。
再一抬頭,兩個老傢伙已經開了門,第一批跳下去了。
徐庶笑了起來:“看來沒啥事了,能動的都可以下去看看,再過一會兒估計該入會場了。”
眾人先後又下車而去。
果然,世界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空氣寒冷的舊有氣氛。
西邊一攤,王越和二鹿正在親切交談中;何葒嫦遠遠站在他們三丈開外,沈七娘正在身旁,企圖跟她搭訕。何葒嫦愛理不理。
東邊則是淮南子、天蟾子、魔奴等強者分三角站立,雙目瞪圓,似乎對什麼難以置信,他們中間圍住的一人坐在地上還沒起來,正是大仲國的大司徒閻象。
王越見諸人都下得車來,微微一笑:“鹿公,失陪!咱們還是唱賣會上再聊。”
鹿公肅然拱手。
鹿伯則急忙向周瑜閃了過去。
“少爺,你沒事吧?”鹿伯伸手一拍周瑜的肩膀,臉色非常不好。
周瑜打量下鹿伯。
“有覃兄弟照應,我當然沒事。”
“哼,這幫賊小子,老夫遲早要把他們全都幹掉!”鹿伯顯然已經知道周瑜被大仲諸人暗算的事,查驗到周瑜身體並沒有內傷,略略放下心來。
“算了,還是給主人留點面子吧!鹿伯你沒事便好。”
“就那小子增加的一點火龍靈力,能當什麼用?”鹿伯不屑地砍削幾下兄弟的面子。不過他瞧見王越走過來,眼神一凝,忌憚之意十分明顯。
覃鈺暗暗好笑,這位鹿伯,年紀一大把,其實脾性還老返童,還小得很呢!
真想不到,這麼單純外露的人,居然也能成為化境宗師。
造化莫測啊!
王越衝鹿伯一笑,拉過覃鈺。
“我這晚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