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轉頭看向荊黎。
“太尊……”
這和青炎的叫法卻是如出一轍,也不知道是不是荊黎在世俗間的常用尊稱。
“是這樣,我去登天嶺的半路上,偶遇寶玉郡主,正被一些上師教高手追殺,便出手稍助,趕走了那些人。她說你們在南屏城。求我帶她過來相見。這樣,我們就一起來了。”
荊黎幾句話,就說明了她的情況。
“郡主,你去了潤土城?”任厚土忽然問道。
“是啊,我去了,結果你們都沒來!”桑弘伸手在腰間的某根絲繩上輕輕一扯。拽出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皮袋,“不過小妹倒是遇見了劉真人,趁其不備刺殺了他,首級在此。”
什麼,桑弘刺殺了劉立偉?
任厚土和覃鈺同時一驚,然後,同時大喜,伸手便想去接那個皮袋子。
桑弘手忽然往回一縮,淡淡笑了一下。
“兩位就這樣拿過去麼?這顆首級。可是小妹拿命換來的。”
任厚土和覃鈺收回手,都有些訕訕的。
桑弘明顯是想趁機拿捏二人一把,可是,誰讓她手裡有籌碼呢?
“郡主,你想要什麼,請直言?”
這劉立偉乃是任氏宗門大敵,幫助周家死死壓制任氏已有數年,從上代族長任紫川開始。早就想一刀殺之而沒有機會。
任厚土知道,如果自己帶著劉立偉的人頭回去。便能輕易壓下宗族內反對的聲音,獲取任氏各房的承認,在任氏宗族中的影響力立刻會大為不同。
成為除任凌天之外,真正的二號人物也不稀奇。
能擊殺宗師級別的強敵,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展現。
其實其他方面的權勢地位,任厚土也不太在意。不然以他媲美宗師的好身手,也不會一直像現在這般低調。
但至少在修煉資源上,以後自己和一幫兄弟的日子肯定會更好過。
追尋大能的足跡,提升自己的境界,才是他孜孜以求的前路。百折不懈的信念。
所以,任厚土其實已經準備挨桑弘這一刀了。
覃鈺只是一笑,側身道:“室內有座位,兩位不如坐下慢慢聊。”
一轉身,他先回去自己的座位上了。
桑弘恨恨瞥了一眼他的背影,這個滑頭的老三,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其實是想跟他交易呢?
有何葒嫦在,桑弘比任厚土還要感覺放不開,不敢過於放肆。
幾人各自落座。任厚土再次開口:“郡主,你這次未免太過於冒險了!”
“是啊,任少,若不是太尊相護,小妹也根本到不了南屏城。”桑弘感激地看了荊黎一眼,“所以,小妹就沒什麼要求了,一切但憑太尊做主。”
覃鈺一瞧,二姐這口風變得很快啊!
“主人,她應該是想跟你換,結果你卻不感興趣,她就無奈了。呵呵呵!”
老白蹲在襄陽仙城的城頭上,身體隨著仙城在識海中的顛簸起伏而一晃一晃的。
“無非金系靈石而已,不過我縱然有,可也不想老被她敲詐。”覃鈺回答,“再說,那顆人頭是任家朝思暮想的東西,我要來作甚?”
“主人果然甚是奸詐啊!”老白說完這句,身形一閃,已經掠過襄陽城,直接回到了航空母艦的甲板上。
“咦,你這是……”
“仙城屬土,航母屬金,老奴正在修習大五行遁法的第一種基礎遁法:土金變,就是反覆土系轉金系,然後金系轉土系……好麻煩的!”
老白嘴是解釋著,心底暗暗竊喜,主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沒有追究自己不敬犯上之罪!
做個狡猾的刁民,果然暗爽啊!
“小珍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