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床三天,國事堆積不少,她忙完一切後,突然想起樊辰博。
“你沒事吧?”樊辰博一踏進御書房,焦急地問,“聽聞你身體抱恙,還拒絕接見任何人。”
“麒麟皇帝有心了。舊患而已,如今已沒大礙。”寒菱周到樊辰博面前,對他稍微一鞠身:“這幾天怠慢了麒麟皇帝,寡人為此深感抱歉!”
“女王陛下無需多禮!”樊辰博伸手,扶她起身,熾熱的黑眸定定注視著她。
寒菱避開他的注視,不著痕跡的準備抽回手,奈何,他抓的甚緊。
寒菱放棄掙扎,抬臉正視他,櫻唇親啟:“下個月初八,是寡人的大喜日子,麒麟皇帝若是有空,不妨多留幾日,參加寡人的大婚!”
樊辰博一聽,面色大變,“大婚?你不是韋烽的妃子嗎?”
想不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寒菱也大吃一驚。
“菲菲國第二十八任女王,是那場【時裝秀】的策劃者和表演者——寒太傅;同時,也是裕晫皇朝皇帝的妃子!”寒菱犯病這幾天,樊辰博正好命人調查。
“女王陛下,你說要成親,莫非是欺騙本皇……”樊辰博黑眸半眯,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
“不!寡人的婚禮,千真萬確,寡人的另一半,是一直陪伴在旁,不離不棄的男子柳霆沛!”寒菱立刻辯解。
“你是指那個江湖盟主柳霆沛?”柳霆沛的大名,樊辰博略有所聞。
“不錯!”這次,輪到寒菱冷笑,“菲菲國與裕晫皇朝毗鄰,你之所以想與我聯姻,無非是想用某個國界之城作為戰場,攻打裕晫。”
“你——”樊辰博大驚,無法想像寒菱猜出他的野心。
“知道我為什麼不立刻拒絕你,而是想盡辦法與你周旋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兩國之間的友好關係就此破裂,不想讓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寒菱連稱呼都變成“你”和“我”。
見樊辰博不語,只是呆呆地站著,她繼續道:“你可曾想過,因為你一個人的野心,導致多少百姓受苦?你一統天下,是千萬人支援呢?或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做皇帝,並非為所欲為,而是聽民聲、察民意、解民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成與敗,在一線之差,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你所作的一切是否正確!”
“你說這些,不怕本皇發怒?”
“怕!怎麼不怕!可是,為了天下蒼生,即使怕我也要說。”寒菱滿面嚴肅認真,“其實,我大可跟你回去,憑我的能力,一定能讓你雄昇國大亂。但我並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是,跟你相處後,我發現你是個世間罕見之女子,我的政治目的也被愛情所代替。”樊辰博波不急待地表露心意。
寒菱怔了怔,繼而淡淡一笑:“可惜,你的愛,我無福消受,無法接受。假如我能接受一個帝王的愛,何必放棄韋烽!”
“男人和女人之間,並非只有愛情,還可以是友情或者親情!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華過人。假如不嫌棄,我寒菱願意交你這個朋友,當知己也行!”
樊辰博默默聽著,靜靜看著,最終一聲不吭,走了出去!
望著剛剛合上的房門,寒菱深呼一口氣。躺在床上那幾天,她想了很多事,今天這事,就是其中一件。她不知道這樊辰博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反應,如今只希望,上天聽到她的祈禱,但願萬事如意。
寒菱偎著長椅而坐,鬱悶的心情,就好比外面陰沉沉的天氣。
為了讓她更好地打理國事,柳霆沛一手包辦了婚禮的籌備,中午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前天是七賢法師的生忌,李映菊去皇祠祭拜,李逸清也跟去了。
就連谷秋和司綵,也在為婚禮忙碌著。
所以,難怪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