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修純落寞而孤單地離去,寒菱有絲不忍,“夫君,是不是修純犯錯,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
“那你為何不要他一塊兒吃飯?”寒菱看著,突然興味一笑,“莫非他昨天服侍得不周到?”
“瞎說!”尤政鴻的臉,首次露出尷尬的紅暈,“來,我幫你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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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得怎樣?”
“回主子,尤邦國的大兒子尤政華,資質平庸,好吃懶做,說得天下無敵,做起來卻有心無力;二兒子尤政鴻天資聰穎,自幼對經商甚惹興趣,一直跟在尤邦國身邊。三年前,與尤邦國大吵一場後,再也不理尤家的生意。直到半年前尤邦國去世,他才重新接管尤家生意。”
“他們因何事吵架?”韋烽斜靠著床背,雙目微閉。
“好像是……尤邦國要尤政鴻娶永州一鹽商之女,尤政鴻拒絕了。外人傳聞,他偏好男色。”
“偏好男色?”韋烽立刻睜眼,身子也坐直,“他不是娶妻了嗎?”
“對!長相跟夫人一模一樣的冷蜻,是尤政鴻一個月前娶進門的女人。”
一個多月前……一個多月前,會不會是……韋烽的心,又開始亂了。
“冷蜻,是尤政鴻在池州的舊相識,兩個月前依約來到永州,不久兩人便成了親。”'夜'接下來的話,打破了韋烽的幻想。
花了一陣時間,韋烽才重新調整好心情,繼續問:“尤家現在的境況如何?”
“尤邦國臥病在床的那段日子,尤政華胡亂揮霍,幾乎敗了半個家業。尤家實際上再也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光和富裕。單論家產,還比不上另一米商胡睿。”
“秦州胡睿……”
“主子,您是否想過,乾脆撤了尤家,換上其他人,譬如胡睿!”
“不!尤家歷代擔任總商會管事,積累了不少威信和經歷,其他人,未必能做到。”
韋烽這個世襲制度社會的君主,肯定擁護和支援世襲,“你繼續追蹤,隨時向我稟告新情況。”
“是的,主子!”'夜'看了一眼角落那堆積如山的枕頭,不禁遲疑地道:“主子,既然她不是夫人,您為何還去買這些東西。”
韋烽不語,渡步過去,望著眼前各式各樣的枕頭,腦海閃過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嬌容,那張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帶著莫名的敵意、勉強的微笑和不耐煩的絕美容顏。
'夜'出去後,韋烽獨自一人呆在房裡,甚覺沉悶,於是披上一件紫色外套,走出客棧。
熱鬧的街道,因夜幕的來臨而變得寂靜如水,除了幾盞昏暗的路燈,街上再沒其他人。
韋烽踏著朦朧的夜色,心不在焉地走著。忽然,一個小夥子癲癲顫顫地迎面而來。
“不錯,她是很美,卻粗魯得很,既不像我這麼溫順,又缺少柔情。公子,您到底看中她哪點,您不是講過,不喜歡女人的嗎……”小夥子一邊走,一邊嘀咕。
韋烽是習武之人,耳力超然,把小夥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詫異地注視著他,在他即將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截然攔住他。
小夥子抬起臉,鳳目一片迷惑,最後竟然撲進韋烽懷中,“公子,您終於來找我了!您始終覺得我最好,最適合您,是吧?”
韋烽掃視了一下空蕩蕩的四周,低沉地問:“你是誰?”
“公子,我是修純啊,難道您真的喜歡上冷蜻,連我是誰也不記得了?”小夥子低啜了起來。
韋烽一聽,俊目一窒,扶正修純的身子,“你喝醉了,回家吧。”
“公子,求您別不要我,倘若我做錯了什麼,請告訴我。您發過誓,不會喜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