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的反應很快,隨著血液迴圈系統,藥劑很快就進入了她身體的血脈之中,痛苦的感覺瞬間攫住了喬芸的全部感官。
到了這一刻,喬芸才反應過來,風千韻是個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女人。
“啊……啊啊啊……”喬芸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一聲一聲,淒厲無比。
外面的人也聽到房間裡面傳出來的淒厲的聲音,但是外面駐守著的人卻不以為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喬芸這個女人在對囚犯使用藥劑了,這是她最喜歡的審訊方式。
因為清楚喬芸的為人,第十七局的其他人很習慣審訊室裡面會傳出來這種聲音,根本沒想過這個正在忍受著煎熬的女人是喬芸自己。
第一次注射的量不是很大,痛苦在二十幾分鍾之後就退散了不少。
喬芸臉色慘白,滿頭汗水,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地面上的她此時連大叫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你有回答我問題的心情了嗎?”風千韻站在喬芸的身側,俯視著她,用清冷的口氣問她。
喬芸聽到風千韻的聲音,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麼?”喬芸的聲音啞了,剛才的折磨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我是被天容帶來的,你身為第十七局的人,秘密帶走我,目的呢?”風千韻一邊說一邊用新的注射器抽取別的藥劑,動作不緊不慢,還透著幾分悠閒。
喬芸咬牙,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內心深處是不想說的,但是面對此情此景,她不敢不說!
“嗯?”風千韻回過頭來。
這一聲打破了喬芸僅剩的那一點意志力!
“你和列缺本來就是我們十七局的獵物,我為什麼要把你們讓給天容?”
“嗯?”風千韻長長地鼻音透著威懾力。喬芸這麼說她只能信一半,天容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是整個軍部,國安局和軍部分屬不同的體系沒錯,但是不代表國安局可以得罪軍部。
“天容根本就沒有接到軍部的命令,他擅做主張,軍部明明就是派了韓正濤來執行這次的任務的。”
喬芸補充道。
她這一補充,讓風千韻聞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軍部的命令是什麼樣的,第十七局怎麼會知道?別說十七局不見得會知道,你在十七局裡面不過算是個中層而已,你又憑什麼知道這件事情?”
軍部要追捕誰,那是軍部自己的事情,讓韓正濤動手也是,小任務的話也就算了,一個讓中將親自出動的任務,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知道了?
喬芸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不過反正也到這地步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風千韻,我早就說過了,我喬芸是你碰不起的人!沒錯,我喬芸在十七局不過是個小角色!但是我喬芸背後有人!那個人的一個命令就可以讓韓正濤執行追捕你的任務!”
即使被風千韻弄得在地上打滾,即使此時的樣子狼狽不堪,喬芸依舊沒有忘記她的高傲。
“背後有人?”風千韻輕笑,她大概已經知道了,“喬芸,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你……想幹嘛?”
“你現在抓了我,擺明了是要跟天容過不去了。先不管天容是不是自作主張抓我的,他身為軍部的高階將領,是有這樣的權利的,即使他沒有得到更上級的命令。所以……如果我可以肯定,現在第十七局除了將我帶走之外還應該在對付天容是吧?”
十七局想和軍部搶人的確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不過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風千韻還不認為喬芸會有冒著被天容責難的危險擄走她。
風千韻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喬芸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