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筠的眼睛閃閃發亮,等著他下面的話。
鶴舞醞釀半晌終於開口:“離三王爺遠些……”
真是直接的表白啊……赤裸裸的醋意,木筠暗爽道:“當然。”
鶴舞將擁進懷裡,繼續道:“他只會讓死得更快而已。”
吃醋是很嚴肅的事,但木筠從未見過如此嚴肅的吃醋,明明可以在為擔憂性命的灰暗時刻,可以享受絲愛人間特有的鬧彆扭的情趣,結果還是要跟生死扯上關係,鶴舞真的是沒經驗呢……木筠又好氣又好笑,真想告訴他,還可以些更動聽的——不過算,鶴舞就是樣,出動人話的就不是鶴舞。
反正向很不要臉,肉麻話手到擒來,也不介意再挑幾句窮搖風格的——磨人的小妖精系列不錯——“沒關係,只要陪著就好,陪在身邊,魂飛魄散也無所謂。”
最後只是句。
但是絕對不是魂飛魄散也無所謂——絕對!
41
對於逆臣的審判正在進行。
墨脫及昨晚造反的其餘幾位大臣,五花大綁跪在大殿上。
“……心蓄異志,欺藐盛主,企圖篡弒,凌遲,無赦。”
對於逆臣的審判進行到半,世昌親自定罪,清蓮以低沉的聲音念出金帛上的每句話。
群臣鴉雀無聲。
憑良心,將軍及幾位大臣,做他們都想做的——如此冥頑不靈的皇帝,為保國,即使絕無篡權篡位之意,也只有武力之法可取些。
然而誰也不敢開口反駁,畢竟不管怎麼都是謀反……罷,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各掃門前雪罷!
沒哪個倒黴鬼願意在個時候送死罷……
“皇上,臣請求您饒恕逆臣墨脫等七人!”
直默不做聲的前帝二子,二王爺術德突然開口。頓時若平地炸雷,語驚四座,眾人無不瞠目結舌,轉望術德,目中滿是驚愕。
世昌也愣住,過會兒才緩神道:“可知昨晚他們對朕做什麼?”
術德深深拜下,抬首道:“回皇上,臣自然知,但臣更理解他們為何要樣做。”
直以寡言出名的術德,頭次如此自如的,在大殿上侃侃而談。
總的意思,便是事雖錯,然而出發是好的,望皇帝念墨脫等人資深年久,屢立戰功,且所做皆出自愛國之心,有篡權弒帝之嫌,卻無篡權弒帝之意,對他們寬大處理。
“此刻正是需要大將之才,聰慧智人的時候,些人萬萬殺不得,臣懇請皇上,留他們條命,並下令出兵,給些人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世昌閉著眼睛聽著,待他完,才開口道:“術德,向少言。看來,最近有些變。”
術德悽然笑道:“臣不變不行,先皇在時,決策無不英明,臣無需多言,然而此刻……”他頓住。
“些話,是想叫朕將也列入他們之列中麼?”
術德身子僵。
世昌又道:“願意陪著他們,呆在逆臣之列?”
術德愣,隨即凜然道:“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臣不認為幾句實話便應被稱為逆臣。方才臣所言,若皇上應允臣,臣願意以死謝今日斗膽進言之罪。”
罷再次跪下,重重磕。
“請皇上三思。”
術德是自己的親弟弟,是……赤裸裸的以死相逼麼?世昌的眉頭又皺起來,忽側耳當細聽,但聞滿朝高叫“請皇上三思”大臣齊齊俯身下跪。
術德是年齡僅次於世昌的皇子,有他做出頭馬,些人壯膽便跟在後頭有樣學樣麼?
世昌沉著臉,不開口,座下大臣不得他口令也不抬頭,雙方僵持不下。
俯跪大臣中總有個鶴立雞群,三王爺站在原地,世昌給墨脫定罪時他站著,術德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