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起床,七點請安,這古代公務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沈心重重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打算坐起來,可才一動便感覺渾身酸軟,尤其雙腿和腰部,連支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昨晚在內間浴室時被趙鸞顛過來倒過去的記憶瞬間回籠。
許是因為流水潤滑的緣故,她並沒有像初次時一般覺著疼,第一次結束時甚至還有些食髓知味。但她萬萬沒想到那結束只是一個開始,之後狗皇帝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中途她甚至短暫的暈過去了一會兒,再醒轉過來時發現對方還在沒完沒了……
呵,這狗皇帝藥用的這麼狠,竟也不怕馬上風:)
琉璃利落地將沈心扶起身,命人將洗漱用具和衣物送過來。
「呀,這裡怎麼……」琉璃看到沈心脖頸後面的牙印時,不由驚撥出聲,隨即立刻反應過來,臉不由紅了紅。
她小心地碰了碰那破了皮的邊緣,引得沈心「嘶」地呼痛。
琉璃忍不住低聲抱怨道:「皇上怎的這般不心疼娘娘,咬的這樣重,若是留疤了可怎生是好?」
旁邊墨畫、墨棋兩個小丫頭看見這印記,居然還都紛紛紅了眼,這倒讓原本氣著的沈心不敢表露出來了,生怕她再一喊痛,這倆人得真哭出來。
於是她擺擺手,故作無事道:「擦點雪清膏便是,不很疼的,就跟繡花針不小心戳一下似的。」
幾個小丫頭聽了,這才收了淚意。
「喲,貴妃娘娘您可算來了,連皇后姐姐都得等著您呢!」
沈心剛剛趕到慈寧宮,便被站在王月杉旁邊的李妃李曼珠刺了一句。她其實並沒有遲到,不過確實是所有妃嬪中最後一個到的。
只能怪同事們的工作積極性都太高,便襯託的她這一條只想混日子的踩點鹹魚特別突出。
本就疲憊的沈心暗嘆了一口氣,也懶得搭理陰陽怪氣的李曼珠,只朝王月杉福身行禮,「娘娘恕罪,臣妾路上不小心耽擱了些時辰,這才來遲了。」
王月杉沒說什麼,笑著叫起,道:「無礙,時辰剛剛好。」
倒是李曼珠聽了沈心的話,又酸不溜丟道:「莫不是貴妃姐姐這些時日來連日承寵,身子骨受不住?姐姐若是當真身子不爽利,不如早早了派人來同太后娘娘告個假,想來為了皇嗣延續,她老人家定能理解的。」
這話一出,在場眾位妃嬪的面色都有些變化,尤其是和沈心同一批入宮卻還未曾侍寢過的,更是紛紛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沈心頭次侍寢便讓皇上壞了規矩,留她夜宿養心殿,後十五夜裡又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勾得皇上從皇后宮中轉道承乾宮。
上回好不容易等到李嬪侍寢,大家本以為皇上接下來定是要雨露均霑了,不想一打聽卻道那夜裡李嬪壓根沒受到臨幸,大半夜的被從養心殿趕回去,在自個兒宮裡哭了一晚上,羞得幾日裡都沒敢出門見人。
而「厭勝之事」後,皇上非但沒有因此遷怒沈貴妃,反而還親自出面為她撐腰,因憂心她受到驚嚇,又是親自喚御醫會診,又是賞賜壓驚。最令人眼紅的是,皇上已經在承乾宮裡連宿三日了。
「好了,都別閒聊了。」王月杉出聲打破了偏殿內的氣氛,她率先在綠蘿的攙扶下站起來,道:「走吧,得去給太后請安了。」
沈心假裝沒看到李曼珠忿忿的視線,跟在王月杉之後朝前殿走去。
「母后萬福金安。」
「太后萬福金安。」
王太后坐在首座上,手裡握著一串佛珠慢慢轉著,目光淡淡地從面前眾人身上掃過,隔了一會兒才道:「都起吧。」
王月杉領著一眾妃嬪起身,落座。
太后忽而看了王月杉一眼,開口道:「皇后,哀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