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舉起小手張開五指沖他道:「你真好,我決定第五喜歡你啦」
趙鸞疑惑地複述了一遍:「第五喜歡?」
沈樂星點頭,掰著小指頭告訴他:「第一喜歡娘親,第二喜歡外祖母,第三喜歡會抱著我摘樹上的小甜果的外祖父,舅舅老愛捏我的臉,但是會給我做玩具,是第四!所以你只能是第五喜歡啦」
趙鸞聽了,失笑地摸摸他腦袋上的小揪揪,說:「謝謝星星的喜歡。」
「到了!」馬車緩緩停下來。
趙鸞撩簾看了眼外面的雨勢,從旁邊取了條薄毯將沈樂星包住,彎腰下了馬車。
張進忠十分懂眼色地舉傘將兩人籠罩在內。
「呀,表小姐您慢些,小心別摔了!」前方傳來一道女聲。
趙鸞下意識循聲朝那處看了過去,隔著重重雨簾,他看到一個萬分熟悉的身影從莊子大門處沖了出來。
這一剎那,趙鸞感覺自己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了,他的眼中只有迎面跑過來的纖細身影,對方精緻的繡鞋踩在地面,踏起一串串水花,就像一步步踏在他的心上。
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但胸口又「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著。他一刻也不敢眨眼,生怕一閉眼再睜開,便發現這只是一個夢境。
近了,更近了。
女子穿過雨霧跑到他近前,杏色的油紙傘向上一挑,幾粒水花迸濺到趙鸞的臉上,他本能地微微偏了下頭,終於看清了傘下那人的臉……
那是一張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面孔,若是站在在鬧市人群中,都很難辨認出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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