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業沒想到她會拒絕的這樣乾脆,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沈心心裡憋著氣,一股腦把話都說了出來:「之前您讓我原諒秦雨璇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做錯了事的人當然應該要道歉,誰做錯誰來道,不用幫。但就算道了歉,原不原諒也是受害人自己的事,我願意原諒那是我大度,不願意,那就是他活該。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秦鴻業啞然。
沈心吸了口氣,繼續道:「再來說秦一遠和阿鶴的事情,您是不是覺得即便當年秦一遠造成了阿鶴的車禍,但他現在沒病沒殘,家庭幸福,公司也拿到手了,簡直是人生贏家,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損失,所以大可大度一點,原諒秦一遠?秦老先生,您小兒子那是故意殺人啊,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哥哥!簡直就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是,他現在事業失敗、一塌糊塗,可他自己沒本事怪誰呢?他弱他有理,就能夠殺人不犯法了?沒這個道理的呀!你怎麼能要求一個差點被謀殺的受害者,去原諒、幫助殺害自己的兇手?」
秦鴻業窒了窒,半晌才道:「阿遠他確實是知道錯了,阿鶴現在掌管秦氏那麼大的企業,對內對外壓力都大,如果能夠多一個親人幫忙,怎麼總比外人更放心,是不是?」
「不是。」沈心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硬邦邦道:「別人家的親兄弟能不能幫忙我說不好,但秦一遠?呵,阿鶴醒來後不久,他還私下聯絡我,想讓我幫他除掉阿鶴呢!這就是你口中早就知道錯了的小兒子!抱歉,我還有點事情,就帶著豆豆先回去了,您自個兒多保重吧。」
說罷,她也懶得去看秦鴻業震驚的表情,拉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一直到回到家,沈心都還好生氣,一邊氣一邊又忍不住心疼秦一鶴,他這都碰上的什麼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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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鶴這天下班回家,發現沈心看他的目光格外熱烈。
他把讓人排隊買來的網紅冰淇淋蛋糕擱在桌上,一邊單手鬆領帶,一邊道:「昨天你說想吃的覆盆子口味,現在少吃點,不然過會兒吃不下飯,我先去沖澡換個衣服。」
「辛苦了辛苦了。」沈心「嗯嗯」應著,踩著拖鞋走到秦一鶴跟前,踮著腳親自給人鬆了領帶拿到手裡,慈愛地看著他揮手:「快去吧,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就叫我。」
難道沈心終於被他這段時間來的殷切追求給感動了,打算跟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了?
秦一鶴深深地看了沈心一眼,嗓音沉沉地應道:「好。」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沈心正吃著冰淇淋蛋糕呢,忽然聽到秦一鶴在二樓喊她,她立即把東西放下,踩著拖鞋「啪啪啪」地跑上去。
秦一鶴房間門半掩著,她直接推開走了進去,「怎麼——」
「啦」字在沈心看到對方的時候,連同唾液一起吞了回去。
秦一鶴剛洗完澡,只在腰間繫了條浴巾,頭髮沒擦乾,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身上,順著好看的肌肉線條一路下滑,途徑標準的六塊腹肌,沿著人魚線滲進股腹溝裡,消失不見。
就……很刺激。
「你知道我那套黑色的家居服收哪兒了嗎?」
沈心聽到秦一鶴站在衣櫃前發問,她猛地回過神,心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盯著對方腳下的一小灘水漬走了過去。
「我記得家居服阿姨都是放在一個地方的。」她開啟旁邊一扇櫃門,迅速地翻找。
「是收在這邊嗎?」秦一鶴帶著滿身沐浴後的氣息從後面壓過來。
沈心甚至感覺到了對方噴在她脖頸上的鼻息,燙的她有點發麻。她頓了頓,想說讓人往後挪一挪,一滴水珠倏地砸在她後脖子上,嚇的她抖了抖。
「抱歉。」秦一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