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
阮冬故一愣,直覺說道:
“咱們錢夠嗎?”
鳳一郎嘆息:“是不夠,所以懷寧去當護衛了。”
“可是……懷寧就算當上一年護衛,也不夠買下這兩塊地吧?”她道:“一郎哥,我白吃白喝實在不是法子,我也去找個工作好了。”
“甭說縣太爺盯你盯得緊了,你能找什麼?搬運工?洗碗工?你賺來的錢,連買一塊小地都不夠。”
青衣默默地聆聽著。
阮冬故一臉煩惱,搬過凳子坐下,直率地問:
“那一郎哥,你有法子嗎?”
“也不是沒有。”鳳一郎還是神色自然道:“這問豆腐鋪是我們兄妹三人合開,如果再多找一個合夥人……當然,他要明白這間鋪子是我們三人的,最好還能瞭解你女扮男裝,也能體諒你未出資僅出力。平常他可以不理鋪子,每年照樣可分紅……冬故,這種人實在太難找了。”
“……”她不敢接話。
就算她資質不如一郎哥,此時此刻她也明白一郎哥的詭計了。現在,她要怎麼接話才妥當了?不管接哪句話,不是對不起青衣,就是對不起一郎哥吧?
她眼珠悄悄睇向青衣,青衣正面無表情地打量一郎哥,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她又移向一郎哥,一郎哥也面色不動喝起茶來,笑著與青衣對視——
她張口欲言,忽然瞄到一郎哥以鎮石壓住的紙張,這是他方才寫的……她倏地張大眼,發現那是一張合夥契約,擺明了今天非吃下青衣不一可。
她對家務事最沒轍了,早知道她去哪兒送豆腐都好。
青衣終於開口了:
“鳳兄,我是東方府的人。”
“鳳某知道。”鳳一郎笑道:“青衣兄是在說,你是東方非身邊的人,事事以東方非為主,斷然不可能站在冬故這一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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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意思。青衣兄千萬別誤會,只是,我想到,你是東方非身邊的人,而冬故真嫁過去,她又有誰可以真心信任呢?”
“……”青衣咬牙。“小姐若嫁給我家主人,我對她同樣忠心。”
“你忠心的是東方非的妻子,而非冬故本人,這要她怎麼對你付出信賴?”
阮冬故默默背過身,小臉用力無聲地嘆了口氣。
誰先動氣誰先輸,青衣兄你多保重了。
平常她對這間鋪子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貢獻,她實在不敢插嘴打壞一郎哥的計畫,何況,她明白一郎哥為何選中青衣……難怪有人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清官連自己家裡的家務事都不敢插手了,哪能去判定其他人的家務事?
她的個兒小,如果她的背再駝一點,她能離地面更近點。她想,只要這兩個男人不把視線往下移,她應該可以躲過這一劫。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2
“……相貌英俊,身任官職,前途不可限量……縣裡難得一見的好郎君……”
遠遠地,阮冬故就聽見巷口的賣花姑娘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似在對某人品頭論足。
她剛送完豆腐,鑽小巷回鋪……她是該借路而過,還是等著她們“耳語”完?
她想了想,反正不急著回鋪,索性偷偷探頭張望街上疑似“好郎君”的人選。她任職親隨時,曾跟一郎哥走遍縣內,盡力在最短時問內瞭解此地風俗民情,她應該可以一眼看穿誰是她們嘴裡的“好郎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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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訝,脫口道:
“原來是指懷寧啊。”
“懷寧……就是那個賣豆腐的,是不?他長得很俊,可惜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