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沒有聽見他說了一句類似‘想太多’或是‘沒那回事’的話,滿臉感傷地問:“我們真該幫幫他們倆的……你覺得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呢?”
“最稱手的兵器。”他邪魅的眼眸閃過一抹嗜血光芒。
“你好像頂愛看他們倆廝殺的啊?”她懷疑地睨著他。
“不不不。”他低聲輕笑,趕緊摸摸寶貝妻子的頭,“我像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蘇滿兒再度免費奉送大白眼一枚。“可不管怎麼說,咱們倆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福兒姐姐功勞最大,所以衝著這份情,你無論如何也該幫幫他們的忙,對吧?”
“滿兒,”他微笑的開口,“相信我,咱們在一旁看戲有意思多了。”
“但是……”
“他倆不至於將對方撕碎吞吃入腹的。”雖然那副景象肯定美妙至極,他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坐擁大好江山……鳳磐碩低頭看著一臉天真的嬌妻,隨即無奈地打消了這誘人的念頭,再度重申:“好吧,我答應你,他們兩火拼起來的時候,我不會坐視不管。”
“我就知道相信相公準沒錯。”蘇滿兒鬆了口氣,隨即笑得好不諂媚。“我家相公非但人長得俊俏,還有學問、有頭腦,真是說不完的聰明!”
“可不是嗎?”英俊邪氣的十九皇爺再度被小娘子哄得樂不可支。
果然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蘇相府
書房裡,蘇福兒一手輕撫著沉重發熱的腦袋,另一手執著一管狼毫,有一下沒一下地寫著賬本。
瞧瞧她苦不苦命?
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得先做完這些帳、理好這個家,以及安撫完那個日大汗雨多愁澇、成日憂國憂民憂蒼生、憂一切已發生還為發生之事的爹爹後,待真要斷氣時,方能斷氣吧?
“咳咳咳……”她捂著劇烈咳嗽的小嘴,對於自己近日來病怏怏的模樣真是厭倦到了極點。“天殺的,這個惱人的風寒究竟幾時才能……咳咳……好?”
害她最近整人沒意思,罵人也沒心情,但是體內莫名騷動不安的煩躁感卻一日勝過一日,迫使得她好想隨便抓個人來修理一頓出出氣。
可那個她最渴望將之大卸八塊的傢伙偏偏龜縮不出,倒教她一股怒氣沒出發!
“大小姐……”小鐺小心翼翼地在門口探頭探腦,似乎想確定此刻狀況是否安全無誤。
蘇福兒撐著越發沉甸甸的額頭,懶懶揚眉,“進來說話,我不至於咬掉你的頭的。”
可惡的病,糾纏得她無心也無暇披上慣常嬌柔嫵媚、未語先笑的面具欺騙世人,反而一不小心就暴露出她易怒無常、缺乏耐性的真性情。
蘇福兒真討厭自己笑不出來的時候。如同現在。
“大小姐,你該喝藥了。”小鐺鬆了口氣,忙將藏在身後的一盅湯藥捧了出來,滿臉討好地走進桌前,“這回大夫多加了一錢半的甘草,保證絕對不苦口,大小姐,你可以放心喝了”
“不喝。”她目光輕掃過那隻玉般剔透的藥碗,嬌媚臉蛋一沉。“拿走。”
“可是大小姐……”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湯藥是誰送來的,”她柳眉挑得高高,冷笑道:“咱們府裡……咳咳……有的是銀子,這京城裡滿地都是大夫,隨隨便便給我抓個蒙古大夫也勝過……那宮裡的庸醫……多多……”
“大小姐,你誤會了,這藥……真不是太子差人送來的,”小鐺一臉心虛。
“當真不是?”她抬起纖纖玉手輕撫胸口,聞言略微一怔。
“真的不是,”小鐺滿臉陪笑道。
“唉。”蘇福兒輕輕嘆了口氣,眸底浮起一抹淚光。“咳咳……小鐺,我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被這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