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笑:“咱們是鴛鴦命,我就不跟您見外了。。。。。。”
喝完茶的張小桐笑著打了我一下,一點水花濺在我的臉上,小美女又要過來給我擦臉。
我仰著臉問她:“最近家裡對你的態度怎麼樣?嚴刑逼供了沒有?”
張小桐搖頭:“沒有,我媽私下裡問過我兩次。”
我想了想,好像這兩次她都跟我提過:“就。。。。。。就那兩次?”
“就那兩次。”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照這麼說,今天這事還算有戲。”
張小桐笑眯眯看著我:“沒戲你會跟他們挑明麼?”
“你就這麼瞭解我。。。。。。”我把仰起的頭低下來,“我當然是覺得有戲才敢挑明,不過這種事也不好說。。。。。。”
“你呀。。。。。。”張小桐虛點了我腦袋一下,“怎麼有時候看起來比誰都有信心,有時候看起來比誰都沒自信?”
“對自己人和外人當然不同。”我笑嘻嘻看著她,“姐姐,您今天真好看。”
張小桐被我說得臉一紅,一雙小狐狸的大眼睛一翻:“又來了。”
“您每天都好看,”我臉皮永遠厚過她一點,繼續盯著張小桐的臉說,“天天看都不帶膩的。”
我還沒能把這些千百年來億萬情人之間說得濫了調的話說完,手機響了,我媽的聲音:“行文,我們到了,幾樓什麼房?”
我知道這是我媽讓我提前做好正襟危坐的訊號,其實我們在哪個房間問一下領班就知道了,哪還用打電話?
含糊應了一聲,我瞅瞅張小桐:“咱們得裝一會好孩子,正角來了,巴以和談就要開始了。”
我和張小桐隔著一個圓桌分開坐好,我還掏出一本書來低頭裝好孩子,張小桐則開始裝模作樣地把膝上型電腦放在腿上噼裡啪啦打著新寫的小說玩——據說這膝上型電腦因為太燙緣故,常年放在膝蓋上容易讓男性那個能力下降,她倒是不用擔憂。
在我們假模假勢的顧盼中,包房的門被服務員推開,四老魚貫而入,我和張小桐趕緊站起來迎接,我把自己陣營這兩位迎到自己身邊,張小桐把她父母迎到另一邊。
我嘿然一笑,朝愣在門口的服務員招手:“小姐,過來啊,難道要我們自己去廚房?”
有點發愣的服務員小姐被我這麼一說,趕緊快步走過來,小心記下每一樣東西。
燒賣、蝦餃、蒸排骨、鳳爪,各色的粥、粉、面。。。。。。我一樣樣點下來,都是很熟悉的東西了。其實這幾個長輩對粵式茶點都有一點不以為然,這是地域特色對外來食品的保留態度——尤其是南北方口味和習慣差異之大,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扭轉的。在北方人看來,吃粵菜很多時候考慮的是口味和檔次,而不是味道。
點完東西,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父母還有小姨他們聊天,等上東西。我說起最近收購韓國第一銀行的事,這件事家裡這幾個人已經知道了,從各種角度考慮他們也沒有反對我的立場,無論從私利角度考慮還是出於別的什麼角度,這次收購都是應該的。
更重要的是,我們手裡有錢——這也避免了小姨和小姨父對女兒未來生活保障的憂慮,人一生所需要耗費的資源是極其有限的,所幸我們已經超過了這個限額。談這個話題的目的就是提醒他們,我們現在最少不用為這個發愁了。
現在生意做大了,我偶爾跟長輩們交流起來也頗艱難,說得太過火了容易打擊他們,說得太簡單了又沒什麼說的。有時候我就想,這些事是不是都是錢鬧的呢?難道說真的金錢就是產生隔閡的開始?
我們說了一會國事家常後,陸續東西上來了,等東西齊了之後,我揮揮手把幾個服務員都攆走。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