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比較帶衰啊?
嗯!這問題值得研究研究。
第三章
段虹走後,皇凌塵款步出了林子。
一手牽著白馬緩緩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他腦海
裡滿是那名奇怪的姑娘。不知她是何出身,竟能培養出那一身特立獨行的氣質?他真想見見生養她的人。
遠遠地,一騎飛馳到他跟前。
“頭兒,原來您在這裡,我找您好久了。”宮良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
“什麼事?”皇凌塵抬頭一笑。
宮良眼底的緊張逐漸消退,皇凌塵的笑容一向擁有穩定人心的作用。
“我們發現花氏兄弟的下落了。”這姓花的七個敗類本是無惡不作的來花賊,專毀閨女清白,再予以殺害。上月中旬,他們姦殺了兵部尚書千金,惹惱朝庭,派下大軍圍攻,卻只殺了七兄弟之三,剩下四人逃逸無蹤,軍隊防查無無門,遂將任務交託到皇凌塵身上。
“立刻召集兄弟們,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們跑了。”皇凌塵翻身上馬,卻發現宮良仍立於原地不動。“有麻煩?”
“
嘯天王爺他……連下了三道指令召頭兒回京,還說……“宮良一臉為難。
“我若不回去,他就要與我斷絕父子關係?”皇凌塵大笑。
宮良心臟怦咚、怦咚亂了拍數。跟著皇凌塵也有五、六年了,頭兒的脾氣一向很好,連對待搶匪惡徒都不曾以暴制暴,獨獨在提到嘯天王爺的時候……頭兒眼底那一片悽風苦雪,真足以凍斃方圓十里內所有生物。
“頭兒,那王爺的指令……”
皇凌塵的眼望著無邊無際的穹蒼,幾朵白雲在強風的催促下匆忙前掠,行過的地方不留半絲痕跡,湛藍的天空依然藍得純粹,令人目眩。
人生如果也能如此該有多好?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不影響現在,更不會渲染到未來。只可惜,這樣的想法是春夢。除非他死,否則這一輩子他是忘不了父親的殘忍與無情了。
“我是領有皇命在身的一品官員,父王想調我回京很簡單,請張聖旨來不就得了。沒有聖旨,你理他那麼多做啥兒?”
“可是……”宮良擔憂地喃道。
嘯天王爺乃當今聖上的胞弟,掌天下兵權,為為人冷血殘酷,聽說王府裡的下人不小心打破一隻花瓶都會被鞭上數十下;他統領的“黑騎軍”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常對部屬說的一句話就是:“誰能攻下此城,女人財寶任取,男人盡數殺了以徹效尤。”這樣一名兇狠的魔鬼,得罪他會很慘的。
“怕什麼?我有‘斬惡玉令’在身,上斬昏君、下斯逆臣,誰能奈何得了我?”皇凌塵冷嗤一聲,拍馬疾行。
不怕的,就算小時候他曾怕過那個男人,但現在他長大了,擁有一身超凡入聖的好武藝。對於那個男人,他只有很,再也不怕了,再也不怕——
胯下的駿馬越跑越快,官道兩邊的景物被遠遠地拋落,他的心也隨之震盪起伏;童年時親爹的血腥打罵、孃親的委屈求全,交織成一篇又一篇的血淚史,在他腦海裡翻湧……
握著韁繩的手驀然抽搐,他的背也變得又熱又燙,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浮上額頭。為什麼?小時候所受到的鞭笞責打明明已經好了啊!為什麼現在卻突然痛了起來?
那個魔鬼般的男人掌控了他近十年的人生,到現在還不肯放過他……該死、該死!他不會認輸的,那惡鬼休想控制他一生!
強忍著背上的痛,他加緊策馬疾行,宮良在他身後緊迫不捨。“慢一點兒,頭兒,我跟不上您啊!”
奈何皇凌塵已經聽不見了,他正在跟心底的魔鬼交戰,而這一仗他萬萬輸不得。
“喝!”夾緊馬腹,雪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