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扎著起床:“那醫生說孩子是男的是女的了嗎?”
秦紹幫我坐起來,在我身後放了個軟枕頭後說:“上次不是說了嗎?醫院不能告訴孩子性別的。”
“切,這時候你跟我來扯這一套,鬼才信。”我不屑地看他。
“既然你那麼關心,那你自己問醫生去。”
“你不關心?”
“我關心性別幹嘛?對我來說,男孩女孩都一樣。”
“什麼啊,裝修的兒童房是橙色的,多刺眼啊。看著都鬧心死了,要是孩子繼承你,得個睡眠障礙症,再看這顏色的房間,這輩子怕是都治不好。”
“你上次說貝克漢姆維多利亞他們的孩子,秒殺宅男宅女的兒童理論呢?”
“忽悠你的都沒聽出來。你算哪門子精英啊?”
……
出院那天,是個涼爽的天氣。外面下著點細雨。窗戶一開啟,外面清涼潮溼的風吹了進來,醫院裡的消毒水味也稀釋了不少。我抱著肚子坐在窗邊,吹著撲鼻而來的自然風,心裡有著淡淡的愜意和安寧。
秦紹帶來了很多件新潮的孕婦裝,讓我挑一件穿出門。我指指我入院時穿的那件衣服,說:“是不是挺挑戰你審美的?是之前那個鄭開奇送我的禮物。他說在他們單位附近給我挑的。我沒好意思不穿。其實穿上去之後才發現,這種衣服雖然款式醜點,但挺合身便利的。”
秦紹有些不高興,說:“那小子用一套土衣服就搞定你了。我當初買給你的,怎麼沒見著你對我好啊。”
我撅了撅嘴:“他給我買的是那個店裡最貴的。你給我買的是那個商場裡最便宜的。”
秦紹被我噎著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我笑著說:“你是不是吃醋了?哎呀,大名鼎鼎的秦紹還吃一個城鄉結合部小會計的飛來橫醋啊。”
秦紹用力捏了捏我鼻子,說道:“是。你跑路那麼久,一回家就帶個男人過來看我,我能不吃醋嗎?”
我倒沒想到秦紹能大方承認他的小心眼兒了。
我笑著說:“是吧,要說我挑男人的眼光啊,歷任都是小帥哥啊。鄭開奇在俺們那疙瘩,也是一帥小夥兒,只可惜太嫩了,我怕他承受不住我這段位的人。要說男人嘛,還是年紀大一點好,有點脾氣啊,耍點手段啊,關鍵時刻能救個人啊抱得住孕婦啊什麼的,這樣子才有愛啊。我這麼一尋思啊,突然想到,我身邊不是有這麼號人物嘛,怎麼把他給忘了啊。”
秦紹傻傻地看著我。
我有些不高興,說道:“秦紹,我正表白著呢,麻煩高智商的你不要露出這麼白痴的表情好不好?我和孩子都接受不了。上次和你討論兒童房時,你也什麼表示都沒有。什麼時候心思都跟電線杆一樣粗了?”
秦紹忽然笑了起來,像是水利工程人員終於看到水到渠成那樣,欣慰又滿足。
他笑著說:“這個不正式,來,我開個錄音,你來點煽情的。”說著他掏出手機來。
我連忙奪過他的手機來,喊著:“別得寸進尺啊!”正說著,手不小心點到了螢幕裡的快捷鍵,手機裡立刻播放了我搖頭晃腦唱神曲的影片。
經過這麼久,我還不曾再看一次當時傻傻錄製的聖誕禮物。現在看,我像是個天生的喜劇大師,當初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我是怎麼搞笑的呢?好似那時心裡只想著如何討好他,沒有任何雜念,每一個神態和動作都是純淨的。
我指著螢幕裡的人,興奮地問:“秦紹,你有沒有覺得她美死了?”
秦紹拿過手機,關掉了影片,然後小心地抱上了我。我們倆人之間隔著一個圓滾滾的肚子,要想緊緊擁抱,還是有些難度的。
秦紹柔柔地說:“螢幕裡的人再美,也不及現在在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