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騙我?”夏伊不想再打太極了。
“啊?”馬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騙你?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不應該是直接否認嗎?還是說,你不懂我在問你什麼?”夏伊覺得,馬麗的答話處處都是破綻。
“夏伊……”馬麗換了一個坐姿,把系在脖上的圍巾解了下來,“我聽不懂你在懷疑我什麼。你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兒太多,變得敏感了,草木皆兵啊。你以為你在玩殺人遊戲,還找我每一句話的破綻呢?沒事兒吧你夏伊?”
“人生如戲,你是在演戲,我是在遊戲。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要等到我全部說出來?”夏伊手邊的花茶已經半涼,她沒有再喝一口。
馬麗身子往背後靠了靠,用手撐著額頭,“夏伊,我知道我最近對你關心不夠多。我也很忙的,最近部門很多活兒都壓在我身上,你知道我多累嗎?能不能別跟我在這兒玩宮心計?”
夏伊想過一百種可能,比如馬麗只是一時糊塗,或者是別人安排她那麼做的,或者苗杉誤解了馬麗的意思……如果馬麗誠實地說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轉移話題,今天可能還是個大團圓結局,可是……
殺人遊戲玩多了,夏伊有一個經驗:人做錯事都會心虛,哪怕只是貼了一個犯人的標籤,也會不自覺帶入,表現出自己的另一面,言行舉止都會不自然。在夏伊的眼裡,馬麗現在就不太自然。
“就算如你所說,我現在草木皆兵,是我不正常,那你也不用反應這麼激烈吧?宮心計的話都說出來了,我才問了你兩句而已。還有你剛才,換了好幾個動作,是緊張嗎?平時你不會這樣的。”夏伊不會被馬麗帶跑。
“我……可以不聊這些麼?我以為你是要和我談心,談談咱們最近生活上的事兒,沒想到你是特地來質問我。”馬麗表情冷冷的,一副受傷的樣子。
要擱在幾個月前,夏伊也許就這麼放過,不再追問,但她入職場這麼些日子以來,心腸變得不那麼容易搖擺了,“我只想問,你是不是和苗杉串通好了?”
馬麗無言,夏伊再問:“你告訴他我在瑞業務部上班,還刷門禁卡把他們母子帶進了公司。我真蠢,明知這不是你第一次這樣對我,那天晚上還打電話給你,讓你來幫忙救場。你不是來救場,是來火上澆油。”
“我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你?什麼意思?”
“做雲山專案的時候,我手上的第一份資料,是你偽造過的。”夏伊看著馬麗的眼睛,捕捉到馬麗眼中那閃爍的神采。
“呵……”馬麗竟然冷笑起來,“做事兒要講動機吧,同事們都說,咱倆是閨蜜級的好朋友,我為什麼要那樣對你?而且,我馬麗有那麼笨嗎?壞事兒幹了沒幾天就被你發現?”
說到這兒,夏伊有點為難,如果要把真心話說出來,這朋友肯定沒得做了。猶豫片刻,夏伊決定了,這友誼註定無法挽回。“說白了就是嫉妒吧!每當我有成績的時候,你都不開心。我混得差時,你倒是願意抱團取暖。”
“我嫉妒你?夏伊,你說話注意點。我家境比你好,有房有車。大家都覺得我開朗活潑,很喜歡我。畢業大學排名比你靠前,連入司面試都把你pk下去。你說我嫉妒你?憑什麼?”馬麗突然情緒化,語氣不再從容。
“是啊,你家境好,條件好,我是絲。也許在你的心理預設裡,我就是你的墊腳石,你永遠都要踩著我,對嗎?”夏伊回想起面試時馬麗主動組隊,可能也是馬麗安排好的,想起來就一陣鼻酸。
馬麗雙臂交叉,表情嚴肅,眼神中沒有一分挽回之意,“我不明白啊,瑞這樣的大公司,招聘的新員工不是高官子弟,就是父母對瑞有貢獻的,再不濟也是學聯主席的出身吧,你怎麼會插進來?跟你組隊,是覺得你弱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