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濁色的眼瞳,溫柔凝望玉立婷婷的女兒,儘管病弱,仍然談笑風生的調侃道:“找到我那人中之龍的女婿沒有?”
“卿姐身手過過利索,人都給嚇跑了,根本就比不下去。”
“阿鳳,少多嘴!”上官卿卿輕斥身後的堂妹,她牽起父親瘦骨嶙峋的手關心問道:“阿爹身子可好些了?怎麼不在房裡多休息,還讓姑姑陪你出來呢?”
“你阿爹要真肯乖乖聽話就好了,他啊,成天就擔心他的寶貝女兒在場上是不是被打傷了,不然就是操心搶到繡球的會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市井流氓,讓他的女兒所嫁非人。”體態圓潤的上官飛燕白了眼自家兄長,無奈的搶著說道。
“呵,我身子如何自己十分清楚,在房裡悶了,不如出來透透氣也好。”拍拍女兒軟嫩的手背,上官富仁不禁感嘆,“卿兒,會不會怪爹用這方法逼你找個夫婿?”
時間所剩無幾,唯獨這女兒讓他放心不下,是真心關愛也好,是補償心態也罷,上官富仁只願在生命盡頭為這丫頭覓得良緣,給她在幽冥的孃親一個交代。
“阿爹,你這說的又是什麼話?都說幾次了,女兒不怪爹,何況找個郎君嫁了,說不定來年還能替阿爹生個娃娃孫兒呢!”上官卿卿皺皺鼻子,嘟嘟嘴道:“就怕這神龍島找不到阿找不到阿爹滿意的女婿了,女兒想嫁也找不著男人娶呢!”
“哦,怎麼說?”
“大哥,這還用得著說嗎?光瞧也明白,這島上稍微能打的都讓卿卿給打跑了,剩下那些看戲的,又有哪一個配得上咱們家卿卿?”
“是啊,大伯,鳳兒都要卿姐留兩手了,豈知卿姐像跟人有仇似的,一出手就打得人家滿頭包像個豬頭,還滿地找牙哩!”
像豬頭的是西島林員外之子林萬福,滿地找牙的是南島蔡老闆之侄兒蔡勇。
“阿鳳!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淪為笑柄,上官卿卿氣得跺腳。
“不能。”上官鳳舞皮皮回頂一句,然後忙閃過上官卿卿氣呼呼招呼過來的拳腳,“啊,大伯快看快看,卿姐又惱羞成怒了。”
兩名各有味道的紅衣女子,也不管還在擂臺之上,就這麼交手打了起來,揮拳掃腿招招紮實,姐妹二人卻是臉掛著愉悅笑容,愈打愈起勁。
“快看!新娘子和鳳將軍打起來了!”
群眾裡有人吆喝,引來眾人注意。
“哇,這打鬥比剛才那些還要精彩多了!”
“對呀對呀,兩人身手不分軒輊,確實好看啊!”
招親廣場上掀起一陣鼓譟,臺下原來消沉無聊的百姓,又歡聲雷動起來。
眼看這幕情景,上官富仁淡淡笑開,有著身為人父的驕傲,目光則依然緊鎖在場上和堂妹盡情打鬧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兒。
“唉,這樣挺好、挺好啊,代表我上官富仁的女兒有那本事能耐,唯有同樣不凡的男人才匹配得上,咳咳咳……咳咳……”
這是蘭華的女兒啊!
他的卿兒貴為人中之鳳,當然不是尋常人般配得起。
“大哥,別太激動了,小心身子。”拍著兄長有背,上官飛燕憂心不已。
“飛燕,我知道自己是不行了。”
“大哥……”她蹲下身握著兄長的手,與其對視,“別盡說些不吉利的話。”
“你可知道能當這孩子的父親,我真的好高興、好驕傲,這是我的福份吶,我一點不都不後悔,為蘭華扶養她的女兒……”即便是,這孩子並非他所出。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飛燕糊塗了,聽不明白。”
嫂子的孩子不也是大哥的孩子,何以說是“她的女兒”?
“不打緊的。”拍拍麼妹的手背,上官富仁拿下貼身系在脖頸上的金鑰匙,慎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