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不過,我想無論我等如何爭論,最關鍵的還是要看當事人的意見。您說呢?”
“這個…”誰都沒有料到,摩里亞蒂竟然把球直接踢給了作為俘虜和人質的羅言塔,一時間全場失語。
而被死死按在馬背上的羅言塔本人在聽到摩里亞蒂的話語後,更是不顧身上的疼痛和脖子上的利刃,瘋狂掙扎著轉過身,死死盯住一臉平靜的對方,咬碎鋼牙。
毫無疑問,摩里亞蒂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記推手,再一次將羅言塔送上了或者身死殞命、或者聲名狼藉的風口浪尖。
“諸位,覺得恩斯博格爵士的意見如何?”索爾克子爵也沒想到摩里亞蒂竟然又玩出瞭如此漂亮的一手,隨即淡淡地問向眾貴族道,眼神中卻深藏著濃濃的讚賞。
“同意。”
“無異議。”
“請羅言塔爵士自己決定吧。”
望著摩里亞蒂年輕異常的臉龐,在場的所有肯特郡貴族不禁都在心中生出一份後生可畏的感嘆。不管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此刻都十分清楚地明白羅言塔家族的長子算是在恩斯博格爵士的手下輸得一敗塗地了。而恩斯博格爵士的記仇秉性和獨到手腕,也在這短短的一日一夜間給整個肯特郡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相信,如果以後再有哪個家族想要向恩斯博格挑戰,今天的這一幕必然會立即在其腦海中浮現出來。
也罷,事已至此,就算是親羅言塔家族的勢力,在這時也不願再多此一舉去背上“放縱盜賊”的罵名了。當即,所有的貴族都同聲連氣,附議了摩里亞蒂的意見。
“那麼,羅亞塔爵士,您來決定吧。”最後環視了四周一圈,索爾克子爵貌似公允得采納了眾議,冷聲道。儘管此刻羅言塔渾身汙垢地被困於盜賊刀鋒下,顯得是那麼悲慘和可憐,不過老頭似乎並沒有多少憐憫之情。
“……”
又一次成為了全場焦點的羅言塔死死低著頭,渾身劇烈顫抖,一雙被粗糙的繩索反綁在身後的雙手死死握著拳,因為用力過猛指甲都直接陷入了手掌的血肉中,血跡斑斑。卻終究難以開口。
“你,快說。”已經暴躁到極點的女沙盜再也等待不下去,“唰”地揮動彎刀,直接扎入了羅言塔的大腿上。
“啊!”突遭刀刺,羅言塔立即疼痛地大喊起來,整個人都如同一隻蝦子般不停地左右扭動起來,可是越是如此,痛苦反而越大。
“說!”少女毫不理會俘虜的掙扎,反而一把掐住羅言塔的一隻耳朵,將其頭部整個生硬拉起,同時將另一支刀尖頂在了其眼珠上。
“放…放了我!”感覺到眼球上傳來的恐怖刺痛,羅言塔的倔強瞬間崩潰了。眼淚伴隨著再無尊嚴的求饒聲,響徹貝尼村。
“哼!”女沙盜鄙夷地看著“毫無氣節”的俘虜,不屑地在其身上吐了口唾沫,然後轉過頭,冷然地看著索爾克子爵。
“放下羅言塔爵士,你可以走了。”子爵看也不看悲悽如喪家之犬的羅言塔,直視著少女,道。
“你,用軍旗,起誓!”聽到索爾克子爵的話,女沙盜依舊沒有放開人質,反而對老頭高聲喊道。
“哈,你這條小蟲子竟然還知道‘神聖皇冠誓約’。”聽到這話,索爾克子爵不禁失笑道:“是哪個老混蛋教你的?”
“快,起誓!”毫不理睬子爵的笑罵,女沙盜又高喝一聲。
“好。”老頭收起笑容,“啪”地伸出左手,一把接過一旁的一名士兵雙手奉上的“皇冠獅鷲戰旗”,然後高高舉起,高聲道:“秉承‘獅鷲之心’與十二聖騎士訂立的光榮條約,我,哈林頓。索爾克在此,向著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冠獅鷲戰旗’起誓,如果對方能夠立即施放羅言塔爵士,那麼肯特郡貴族聯軍將放任其自由離去,並在二十四小時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