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硃砂與當歸叫來。
一直等到王璟身邊兩個大丫鬟來了,三娘才起身回房。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下半夜三娘卻是躺在床上怎麼也無法入睡了。總是過不了一會兒便打發丫頭過去王璟那邊看看王璟醒來了沒有。
到了最後,三娘索性起身叫白英將燈點上,靠在床上看起了書。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被打發去王璟那兒的白果高興地跑回來說王璟醒了,還嚷嚷著要喝水。
“可有什麼不適?”三娘總算是放下了心。
“少爺說頭有些暈,還嘔了幾次。硃砂姐姐嚇了一跳,忙派人去叫大夫,來的是那位君公子。”說到那位俊俏的公子,白果臉微微一紅,接著道:“君公子說,少爺頭部受創,頭暈嘔吐是正常的,又讓張嬤嬤去熬了藥,說是吃幾劑就好了。”
三娘點點頭,知道王璟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
眼見這天要亮了,三娘便吩咐白英伺候洗漱,想去看一看王璟。
剛穿好衣裳,就聽到外面隱隱傳來了吵嚷之聲。
三娘思索了一會兒,吩咐白英下去看一看是什麼事。
過了好一會兒,白英才轉回,一進門就道:“小姐,陳家的人帶人把酒樓圍住了,掌櫃的派出去買菜的人都出不去。陳家的人說魏夫人仗勢欺人,面上答應了要納了陳姑娘,卻趁著半夜進了他們家將陳姑娘虜了來要滅口,好讓他們死無對證。他們糾集了鄰里相親將這裡都圍住了,讓我們將陳姑娘交出來。”
三娘聞言,細細思索了一番,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們要玩的把戲。
栽贓嫁禍,死無對證。
現在卻還來倒打一耙。
只是陳小妹並未按照那人的預期,香消玉殞,還活得好好的。
之後還有什麼後招嗎?
“小姐,他們還說……”白英面帶焦色,卻是吞吞吐吐。
三娘皺眉,問道:“還說什麼?”
“他們說魏夫人找人要縊死陳姑娘,不想卻因陳姑娘拼命反抗,那人非但沒有得逞還被陳姑娘踢傷了頭部。他們是聽到今日來此給陳姑娘診脈的大夫說的,才知道他們家姑娘竟是性命堪虞,他們不但要我們把陳姑娘交出去,還說要將那動手行兇之人綁了送官。小姐,這傷了頭的行兇之人,他們是不是說,說的是……”白英不敢說下去。
三娘聞言眼神一冷。
他們竟然是想連王璟也拖下水
“小姐,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打發人回去告訴老夫人與大老爺?”白英急道。
三娘想了想,搖頭道:“別急,先看看情形。”
若是王家的人插手,那就真的把王氏一族都拖下了水。現在前方情勢未明,對這背後之人真正的動機她並不知道,因此不敢貿然做決定。
從面上看,這背後之人的目標是禮親王和與禮親王府交好的魏家,將王家拖下水,不知到是蓄謀已久還是誤打誤傷。
三娘緩緩走到門邊,將門開啟,站在二樓的門廊欄杆旁往下看。
只見後門處守了好幾個護衛,店裡的女掌櫃不知從那裡拿出了一根鐵質的門插梢向那守門的護衛說著什麼。那幾個護衛互看了幾眼,幾個結實有力的便上前用頭與雙掌死死抵住了門,另兩個護衛飛快地上前將門上原本的木插梢換了下來。
幾個護衛做完這些,忙提了袖子擦汗,那膳木門卻從外頭被拍得搖搖欲墜。幾人見狀只有又上前去用肩膀抵住。
三娘見狀皺眉,外頭竟是有這麼多人?不經意往對面的西廂一看,卻見對面的欄杆旁不知何時也站了一個人。
雖隔得遠,三娘卻彷彿能感覺到那人那雙清冷的眼睛所帶來的陣陣涼意,這種涼卻不是那刺骨的寒,而像是夏日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