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哦了一聲,窩在軟榻上,就差滾了幾滾,深吸了一口氣,“二姐姐這是用的什麼薰香,聞著被子都是香噴噴的呢?似乎有些梅花的味兒。”
“可不就是梅花的味兒,這被子裡放了些曬乾的梅花花瓣,這會兒味兒倒是散了出來。你要是想要,我這兒還有些剩下的花瓣。”便是讓秋月去拿了包曬乾的梅花花瓣給陳嫻,陳嫻湊上去聞了聞,“就是這個味兒,謝謝二姐姐啦。”說著就收了起來,生怕陳嵐再給她要回去似的。
過了會兒,陳嫻也回去了。陳嵐揉了揉眉心,“我竟是有些乏了。。”
“小姐要不在去躺會,早上起得太早了些。”秋月過來說道,扶著陳嵐躺在軟榻上,蓋上被子,等到陳嵐呼吸綿長了秋月才悄聲的走到外間去。
陳琳那邊回去,便是問了司徒月可是聽說過司徒相爺家的女兒的事兒?照理說來若是這女兒從小生活在上京,自然是和管家女子有些來往的,奈何如此也沒有聽說過這女兒的聲名。乍一聽母親提起來,陳琳一是心裡詫異,二來則是覺得若是母親說的是真的話,那女子的身份比自己豈不是要高不少哩。這話說起來可不就是呢,陳琳雖是陳府的嫡長女,但是陳老爺不過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怎麼能與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司徒相爺相比較。所以這般想來,陳琳才會認為母親提議將二妹妹說與那司徒相爺的養子做正妻,著實是配的上,私下還認為是二妹妹配不大上人家。但是轉念一想‘嫁高娶低’,如此才是這般,另外自己所嫁的可是嫡子,而且還是舉人,若是春闈中了那就是進士了。那司徒相爺家的養子雖是聽說個名字,但是卻是對外說是從商的,這樣子的頗為讓陳琳看不上。不過既然母親吩咐下來,這所謂的表姐可得是結交的。便是問向司徒月可曾聽舅舅提起過這號人?
司徒月聽了疑惑的搖了搖頭,“我未曾聽母親提起過,難不曾還是真的麼?”
陳琳點了點頭,“我也是聽母親說的,似乎是從小便不在上京長大,如今已經嫁做人婦了。母親還希望我們能聯絡一下姐妹感情,如此還讓我下帖子去請那表姐來家裡做客呢。”
司徒月‘哦’了一聲,“聽姐姐這麼一說,我也想見見哩。”
陳琳笑著點點頭,兩人這才相攜回陳琳的院子了。只待司徒月出去玩耍了,陳琳這才招來何田家的問了個明白,何田家的自然是不敢隱瞞,只道是夫人去拜訪了兩次,待到唐安卿生日的時候也去送了禮。絕口不提這期間那人家不爽他們之家的事兒。何田家的又不是傻的,這相爺家的可不是好惹的,即便是有什麼不滿定然是不會表露出來的,更何況如此知道了唐安卿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有什麼不恭敬。如此也只是簡單的說了那兩次的事兒,“就是這樣了,大小姐。”
陳琳暗自思索著原來母親早就知道,可是怎麼不見母親說過。想到何田家的說的一次空手上門,一次送禮上門,如此轉變,大約是知道了人家的身份罷。如此也是母親的思慮了,便是點了點頭。道:“如此多謝嬤嬤了,我聽我身邊的丫鬟說嬤嬤家的姑娘訂了親,我這兒還有一匹殷紅的緞子,便是給姑娘罷。”
何田家臉上帶著笑容,道了個萬福,“謝大小姐賞,如此奴婢就帶我家丫頭謝了大小姐了。”一旁的丫鬟就去了內室拿了那殷紅的緞子來,何田家的又千恩萬謝的抱著緞子離開了。
何田家的等著離開了陳琳的院子,摸了摸手中的布料,心想:這大小姐果然是會做人的,這料子雖說不是頂好的,但是也是不差的,正好拿回去給我那丫頭做嫁衣也是頂不錯的。想到自家夫人的樣子,心裡咂舌,這夫人怎得生出這般會來事的小姐呢?不過也只是想想,將那緞子抱回家就急匆匆的回了司徒氏的院子。
還沒等走到院子裡的,就看到小丫鬟紅玉急匆匆的跑過來,看到何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