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花轎已經到了門口,一旁的媒婆戰戰兢兢的過來提醒,司徒瑾挑眉笑道:“自然是做全套的。”撩開了新郎服下襬,走到花轎前面踢了三下轎門,新娘這才在喜娘嬤嬤的攙扶下緩緩的下了轎子。
新郎和新娘穿的吉服是一對一雙的,都是異常華麗,裙襬上面的金鳳凰更像是要振翅欲飛一般,在陽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耀人眼球。唐安卿和兩個小的偷偷的在門口瞧著,雖說是看不到蓋頭下是如何模樣,但是唐安卿還挺詫異,這新娘子貌似有點高啊,不過西域之人倒是比較高的,唐安卿也覺得沒什麼,倒是看上去未來嫂子的身段卻是不錯的,婀娜搖曳呢。
這時正有一位請來的福壽雙全的老太太,在花轎旁撒豆,口中唸唸有詞,據說這樣可以避邪免災。
新娘下了轎子,大家擁著走進正堂,司徒瑾走在前面,新娘子由喜娘嬤嬤攙扶著,進門時跨過了馬鞍和火盆,才穩當的走在鋪著紅氈毯的地上。
璞玉湊著自己個子矮靈活的竄來竄去,嘻嘻哈哈的鬧騰著,挺歡快的。瑄寶由唐安卿抱著,也挺樂淘淘的,拉著唐安卿往前面一路跟著看。
待到司徒瑾和新娘子被大家擁著到了正堂,那些個素來跟司徒笙交好的老爺們和貴婦分列兩旁,正前方的供桌上放著司徒瑾和唐安卿母親唐氏的牌位,右邊主位上司徒笙坐著,面上露出幾分笑意來,對於司徒瑾成親之事司徒笙心知肚明的,但是如今兒子雖說是為了兩全之美成的親,雖不是真心實意的,不過畢竟定下來好些。對於他的一雙兒女,司徒笙都是愧疚的,尤其是他的女兒。他這輩子能找到女兒,還和兒子的關係有了緩和,沒有還要奢求的了。所以才是這樣子的原因,司徒笙才會對兒女尤其的寬容,說白了就是寵溺的很。
唐安卿湊到唐白宇身邊來,拉了拉他的手,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喬伊斯紅蓋頭蓋著臉,看不清楚司徒瑾的臉,只能看到眾人的腳。內心苦澀,他這一生算是無妄了,家族他背叛了信仰他背叛了,雖說是與他喜歡的人成了親,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利益呢……
正想著的時候,又聽得喊道:“送入洞房”手中便被遞上了綵緞,牽著走入裡面。喬伊斯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就連呼吸聲也沉重了起來。
待走近了新房,早已經有吉祥人撒了盛棗、栗子、花生等在床帳裡,寓意著早生貴子呢。喬伊斯由喜娘嬤嬤攙著,在床沿上坐了,等待著新郎來掀開蓋頭。
司徒瑾朝著一屋子的伺候的丫鬟婆子使了眼色,雖說是覺得不合規矩但是喜娘丫鬟也不敢耽擱走出去,拿了厚厚的賞錢,臉上笑得更開了!
司徒瑾穿著寓意富貴吉祥的吉服,襯得瀟灑貴氣,細長的桃花眼在紅色的吉服上趁著頗有幾分妖嬈。等到屋子裡伺候的人退下去了,司徒瑾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修剪的圓潤的指甲點在喜桌上,“嗯哼?還不出來。”
“嘻嘻,舅舅你真是火眼金星,哎喲可悶壞我了。”璞玉從床底下爬出來,湊到司徒瑾跟前拜了拜,“恭喜舅舅了,嘻嘻。”說完就湊到坐在床沿上的新娘跟前,脆生脆氣的說道:“這就是舅媽了呀,穿的真好看哦。舅媽,我是唐璞玉,是我舅舅最喜歡的外甥哦,你以後可得也喜歡我”
司徒瑾瞥了瞥一旁的衣櫃,“親愛的卿兒妹妹,還不出來,還讓哥哥去請麼?”
唐安卿推開衣櫃走出來,瑄寶還在,看到司徒瑾唐安卿笑道:“哥哥你怎麼這麼小氣,不是應該掀開紅蓋頭麼?不讓妹妹看了嫂子麼?真是太小氣了,”唐安卿牽著瑄寶走過來,把一旁擱著的喜秤遞到司徒瑾手邊,“請新郎官挑開喜帕,從此紅紅火火,早生貴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