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本來老太太都說了是小輩們的聚會,她一個老人家的也不便來掃興,如此也就不來了。另外司徒氏也是自有她自個的打算,也就推脫不來了。如此只有小輩們聚在一塊兒。這俗話說‘男女七歲不同席’,如此也就打發了原本還想賴在這邊的陳蘭。
陳蘭長得好,雖然帶著三分脂粉氣卻不會顯得陰柔,眉含情眼含笑,看見他的那一霎那,唐安卿只覺得滿目桃花朵朵開。不過在見到陳蘭的第一時間,唐安卿腦袋裡只有一個字——“萌”!這個社會孩子都早熟,一般像陳蘭那般年紀都是內斂的緊,像是比陳蘭還小的陳芳都覺得比陳蘭年紀要大些,內斂嚴肅的。而這陳蘭卻是還依舊保留著孩童的清澈純真,在長輩面前撒嬌打諢並不會感到彆扭。雖然自家兩個小孩兒都是萌孩兒,但是他倆年齡還小的緊呢,自然是不能和陳蘭比。只看到陳蘭那雙眼含淚依依不捨的樣子,唐安卿忍不住惡寒了一把,把二寶抱在懷裡看著自家孩子肥嘟嘟的可愛臉頰才找回那麼一點安慰感。
這轎子從正門出來,兩個孩子玩累了趴在唐安卿懷裡迷濛著眼睛。璞玉湊上來,在唐安卿耳邊嘀嘀咕咕了一番,唐安卿哭笑不得,伸出手來揉揉他的頭,“我說呢他怎麼可勁摔倒呢,幸虧是雪厚。”
唐小爺嘻嘻一笑,往唐安卿懷裡蹭了蹭,手裡還攥著從陳府收來的見面禮,看起來著實不薄。也算是大有安慰,唐安卿將那鴿蛋那麼大的祖母綠的戒指拔下來,往小孩兒面前湊了湊,小孩兒這會兒倒是沒拿在手裡,“嘻嘻,娘還是你戴著吧,玉兒要回來也戴不著呢。”說著還拿過來重新戴到唐安卿的手上。
唐安卿把已經迷迷糊糊的二寶抱在懷裡,看著手指上的祖母綠的戒指,笑了笑沒說什麼。
回到家裡,唐白宇已經回來了,掀開轎簾把趴在唐安卿腿上的璞玉抱起來,唐安卿抱著二寶緊隨其後。自從上次璞玉獨自一個人睡了之後,午覺的時候才回爹孃的床上睡。給兩個孩子捻了捻被子,唐安卿拉著唐白宇到外間去,將那佛珠兒的事情說了。
“我就是想將這件事兒告訴給那李晟,看著那嵐兒我也覺得挺喜歡的。”唐安卿笑道。
唐白宇沒覺得有什麼,只不過這由自家娘子來寫信恐有不妥。將這給唐安卿說了,唐安卿點點頭,指了指裡間,“玉兒不是和那李瑜交好嘛,如此以玉兒的名義給那李瑜寫信,他知道了自然是得告訴給那李晟的。我想著現在寄出去信去,差不多等他們到家也就到了。”這話說的,他們單從姑蘇城經由水路往上京來都差不多花了個把月的時間,而且據說還是快的。哪像以前的時候,若是做飛機的快幾個小時就到了。他們騎馬回姑蘇城去,最起碼也得半個月的時間。這信寄到也不快,應該差不多能趕上。
聽唐安卿這麼說了,唐白宇自是不會說什麼。唐安卿依偎在唐白宇胸膛上,細聲的說著在那陳府的事兒,只一會兒就漸漸沒了聲響,唐白宇低頭一看,笑了。
輕柔的把唐安卿抱起來放到一旁的軟榻上,又從衣櫃裡拿來的被子蓋上,只坐在一旁瞧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往外走。
只不過唐家這邊,陳府這兒自唐安卿的轎子走了之後,司徒氏得了信就將陳琳叫了過去。陳嵐看著陳琳往外走的身影,在心裡嘆了口氣,叫過自己的丫鬟秋月也往自己的住處走了。手指摩挲上手腕上的佛珠兒,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依照她的心智,對於陳琳給唐安卿下帖子的緣由,雖說猜不出八九分來,但是這還是能猜出來個五六分的。心裡想著若不是祖母將自己婚事的主導權給要了過去,這會兒怕是母親就早早的給自己訂了親罷。若是讓母親知道,那卿姐姐這會兒來還給自己的姻緣加上了幾分砝碼,心裡指不定該怎麼嘔血呢。至於卿姐姐說的那什麼姻緣天註定,陳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怏怏的笑容,就是最壞還能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