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是不是該向老太太隱晦的提提嵐兒的親事,說不定還能趁熱打鐵呢。
陳老爺臉色說不出是喜悅還是生氣的,只不過一向是臉陰沉沉的,如今只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罷。眉頭緊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腳步慢了下來,最後停了下來生硬的轉了個彎,身後的跟著小廝差點沒察覺到,還好及時的剎住腳,只得跟著陳老爺的步伐往書房去了。
陳老爺停在書房門口,道:“去請劉先生過來。”
小廝應了,小跑著出去了。
也不知道兩個人在書房裡談了什麼,反正自劉先生出去之後,陳老爺坐在書桌後面,原本皺著的眉雖是鬆開了,只是手掌按在書桌上,翻過一旁的卷宗看了起來。心裡還有些焦躁不安,雖說是那些個女人之間的交往是後院的事兒,但是畢竟之前相爺並不會有這樣子的人情交往,就算是說夫人算得上是和司徒相爺是同族,想到這兒不免想到自家夫人的脾性秉性,不得不說當初娶司徒家的姑娘的時候有這一方面的考慮,但是這些年來司徒相爺一步一步的高升,然而卻是沒有得到皇上的猜忌,自然是看的出其中的不凡。再說了,年節的之時朝廷上的大動盪,雖然有些怪異的,但是看皇上的意思,那就是那幕後之人是陛下知道而且與允許的。他還是在年節的時候才升為現在的大理寺卿的。聽劉先生的分析,似乎這只是單純的親戚間的交流,許是這句話還能讓陳老爺安了心,只是隱隱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老爺?”門外傳來輕柔略帶著些擔憂的聲音,陳老爺臉色好了一點,親自去開了門讓門外的周姨娘進來。
“聽下人們說老爺回來就沒有進食,柔兒特意做了些老爺愛吃的粥,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了老爺?”周姨娘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陳老爺,陳老爺看了大喜,這樣子對比著越發的覺得柔兒是他的解語花,即使柔兒跟了他這麼些年,他們孩子都有了兩個,但是柔兒在他面前還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而且如此低著頭,露出白皙柔美的脖頸。陳老爺連稱不要緊,便是扶著周姨娘進來。
只見周姨娘穿一身杏黃色對襟長褙子,蔥綠色綾子長裙,雖是兩個孩子的娘,卻是沉不顯老色,新月髻梳得一絲不苟,略帶了兩件首飾,依舊容顏如花,鮮豔嫵媚,如今小意溫柔起來,陳老爺本就偏愛她,如此見了原先的憂愁不知道給拋到哪兒去了。
周姨娘只先伺候了陳老爺墊吧了些自己煮的粥,像是想到什麼事兒的說道:“昨個芳兒那孩子還回來了呢,只老爺不在,就是拜見了老太太和太太這才離開呢,說是見什麼客人不知說的是誰呢?”
周姨娘在府中經營過年,雖說沒有司徒氏那般的正大光明,但是畢竟她得了陳老爺的寵愛,而且還生了一兒一女。再說了她本就是陳府的家生子,幾輩子都在陳府裡紮根自然是比司徒氏更能營生。所以才在陳老爺回府的時候就差不多知道他的行蹤,如此才弄了粥來到了書房,還恰好是劉先生走了之後。如此她這般提起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只在陳老爺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時候提起來。
陳老爺如此心情倒是不錯,只道:“芳兒?他整日的不著家的,最近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前些時候不好好讀書,我也就隨他去了,最近不知道在鼓搗個什麼小鋪子,真是的。。”陳老爺也就說了幾句,周姨娘在一旁陪著笑,自是聽得出來陳老爺的話裡沒有生氣的意思,只在旁邊說道:“芳兒最近出息了,昨個還硬是塞給我五十兩銀子,還說是孝敬給我的。我只說給他收著,還娶媳婦用呢。”
陳老爺聽了暗自點頭,還算是個孝順的孩子,只不過他對待兒子們嚴厲慣了,面上卻道:“他才多大呢,哥哥們還沒成親呢他就想著娶媳婦了。”
周姨娘掩著帕子笑了笑,“我也是這麼說他的,他也是這麼說的,只說大哥哥和大姐姐都定了親,只等著二姐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