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母親又弄好吃的啊”老爺子拿過來一個糖炒栗子弄開來,放到嘴裡,然後把剩下的那四五個糖炒栗子塞到自己的袖子裡,“小玉啊還有沒有啊,太爺爺拿回家給你太奶奶吃。”
小孩子一聽趕緊把自己的兜子翻了個底朝天,又把剩下的那七八個糖炒栗子放到石板上,“太爺爺,都給你,好吃吧,甜甜的軟軟的。”說著自己拿了一個,虎皮很有默契的上去叨了一口,那糖炒栗子中間就裂了一個小縫,小孩子樂顛顛的掰開來,分給虎皮一點,自己啃著吃起來,虎皮也樂得吃起來。一人一虎皮配合的很有默契,看來這事兒做了不是一次兩次的啊。
老爺子也有學有樣的拿了一個糖炒栗子放到虎皮的嘴邊,杵了杵,虎皮把頭扭到一邊,“作孽啊—”
“喲,你這個小畜生在乖孫子家待這麼幾天,就得瑟上天啊你,滾一邊去”這小畜生從一開始就跟自個過不去,到現在了換個地方養了還是跟自己過不去,且不說上次自己拿走乖孫子他娘釀的米酒被小輩們笑話了,不過那酒還真是不錯,醇香啊還帶著清甜,老爺子很沒有形象的吧唧吧唧嘴,這裡也沒別人,就他們祖孫倆外加一隻虎皮。
老爺子腆著一張老臉,笑呵呵的看向璞玉,“小玉啊,你母親還有沒有釀米酒啊?”
“沒有啊,娘說家裡沒人喝,就不釀了。”不過娘還釀了好喝的果子酒,娘不讓自己跟別人說,但是太爺爺說的那種苦苦的酒娘就說不釀了,太爺爺不是說不好喝的嘛,怎麼還會問啊。
“什麼叫家裡沒人喝,太爺爺我啊。”想喝啊,可是老爺子一想當初可是自個說那酒不好喝的吧,現在再跟卿卿說那酒非常好喝,你再釀一罐子吧,這小輩的怎麼看自己啊,這張老臉自己還是要的。看來還得省著點喝啊,等喝完的時候再去磨著孫媳婦給釀幾罐子吶。把剩下的糖炒栗子放到袖子裡,拍拍屁股從石板上站起來,“小玉啊,太爺爺回家去了,天冷了回家玩去吧,對了再次有什麼好吃的多裝點來找太爺爺玩啊。”
說完,邁著八字步悠悠晃晃的往西邊走了。
“哎,太爺爺怎麼就走了?”璞玉看著石板上一個都沒剩下的糖炒栗子,眨巴了幾下水潤潤的大眼睛,從石板上提留下來,“虎皮,我們回家去吃慄慄去。”
虎皮撲騰起來厚實的身體飛過去,灰灰從大門口擠出來撲向璞玉,差點就把圓滾滾的璞玉撲倒在地上,伸出紅豔的熱烘烘的舌頭舔了舔璞玉的紅撲撲的臉,身後的蓬鬆的尾巴晃動著,那淺藍色的眼珠子中滿是歡快。
璞玉嘻嘻的笑著,撓著灰灰的毛茸茸的腦袋,“我們去吃糖糖啦”灰灰聽璞玉這麼說,忙著推開門,歡快的跟著璞玉進了家門。
“這娃娃倒也是水靈呢,青茗眼光不錯嘛。”就在隔著不遠處坐在高大馬匹上的兩個人,一個坐著銀白色的高頭大馬上的男子,穿著大紅色撒花二色狐皮裡滾紫貂毛對襟長錦袍上面繡著雍容華貴的牡丹,胭脂紅立領中衣,腳蹬豔緞芙蓉化面及膝厚底靴。外面披了一件貂絨披風,狹長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斜著眼看著旁邊騎著一頭全黑色的高頭大馬的青衣男子說道。
青茗有些無奈的在這寒風中跟著自己的主子來這兒看看風景,而且啊主子你有沒有覺得你這穿著實在是太招風了啊,而且雖然咱們不怕冷,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吧。那娃娃倒也是可愛,聰明伶俐。
彎著眉眼的男子身著著青黛色的長錦袍,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束一條青色閃綠雙環四合如意絛,腳蹬一雙青緞黑底小胡靴。遠遠的看去倒是和後面的青山融為一體,“主子,你說的風景就是這個?”
“不然呢?”司徒瑾挑了挑桃紅色的薄唇,桃花眼透出點點的笑意,難得看到自家儒雅的手下有變臉的可能。“今個閒來無事,來看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