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盧潤驚訝的是,在他出口向姑娘打了招呼後,姑娘直接越過他,往橋那邊走去,她身著長裙,看不見腳,又走得慢,瞧著不像是走過去,而像是移動過去的。
「她沒有理會我,也沒有回頭。」
盧潤當時咬了咬牙,跟在了那姑娘後面。
可快要下橋的時候,姑娘忽然回過頭,慌張的盧潤掩耳盜鈴般急速轉過身,甚至拿起相機抓拍河岸上風景。
有模有樣的。
「不過幾十秒,當我再次轉過身時,她就不見了。」
盧潤嚥了咽口水,呼吸略急促。
祖清見此又給他倒了點水,「慢慢說。」
「謝謝。」
橋過去就是一條長街,街道旁是兩排小區樓,樓下的鋪子多是買早點和水果雜貨的,早就關門了。
明明是一目瞭然的街道,卻沒有那姑娘的身影。
一切都是那麼詭異。
盧潤在原地站了許久後,才回到民宿,他先搜尋了那座橋。
「那橋初建在八十年代初,本就是為了連線河岸兩邊,後來城市發展,那橋又被修護過幾次,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在橋這上面,盧潤沒有找到突破口。
就在盧潤準備下樓去大堂買一盒煙時,手剛放在門把處,便聽外面有人說話路過的聲音。
男的說這民宿外面看起來不錯,裡面卻挺老舊,就這種樣子的民宿,最適合拍鬼片。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胡說八道什麼,不過我聽說這附近確實有一個民宿裡出過事,還是個女大學生。
這話點醒了盧潤。
「我不確定那個姑娘是不是鬼,但是我總覺得她很怪異。」
加上叔叔離奇的病痛,盧潤不得不多想。
再者,那姑娘的眼睛,實在是太冷漠了。
於是借著向老闆買煙的空隙,盧潤故意打聽了幾句,民宿老闆年齡並不大,聽到這話也沒有不高興。
但著重說了這件事是謠傳,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人救下來了。
而且出事的酒店不是他們這,是前面那條街,當年出了女大學生自殺那事兒後,店鋪都租出去了,現在是洗浴中心。
二人說著說著也聊上了,盧潤又問起那座橋。
「一般來說,老建築都會存在些玄幻故事,」盧潤看著祖清,扯了扯嘴角,「我當時就想弄清楚,那姑娘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經過那個地方,如果是,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姑娘兩手空空,根本不像是上下班。
老闆卻告訴盧潤,那橋好好的,沒有出過什麼意外事故,就比如在橋上跳下河之類的事情。
什麼也沒有查到的盧潤只能回到房間。
「一週,」盧潤伸出一根手指,對祖清說,「那一週我每天都是那個點過去,每一次我都站在第一天站著的地方,而在相同的時間點,我只要回頭,那姑娘就在我身後。」
盧潤從一開始的驚恐,慢慢轉變成探究,他每次都會揚起笑沖對方打招呼。
可每一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就如二人第一次相見那天一樣,面無表情地越過他。
「你後面跟上去了嗎?」
祖清問道。
盧潤搖頭,從包裡拿出相機,遞給祖清,「我沒有跟上去,而是偷偷拍照。」
祖清開啟相機,裡面全是一個短髮長裙的姑娘在橋上的照片,每一張都背對著鏡頭。
衣服也是同一件。
「再看這個,」盧潤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遞過去。
祖清接著看,卻驚異地發現在相機裡的照片發在朋友圈後,上面卻沒有了姑娘,只剩下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