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冤了,太冤了!
樊大嬸在歡歡媽媽上門咒罵的時候,忽然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歡歡媽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別想碰瓷!」
「我……」
發現自己能說話的樊大嬸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喉嚨,一隻手指著歡歡媽,恨聲道,「……的死和我……關係!」
「我呸!」
歡歡媽猛地給了她一腳,後退的時候,趁機把剛才樊大嬸吐出來的鮮血用鞋底擦得乾乾淨淨,接著跑到院門口哭天喊地的罵。
樊大嬸還想辯解,可又說不出話來了。
她使勁兒掐著自己的脖子,想要讓自己能說出話來,結果村上有人來告訴她,樊大叔在在工地上出事了!
鋼筋砸到了他的腦袋,現在還昏迷不醒呢,醫生說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植物人!
樊大嬸忽然想起陳四嬸,在「夢裡」她就是被自己丈夫砸了頭,後來成了植物人的,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樊大嬸還歡呼不已,半死不活才遭罪呢!
老闆賠了一筆錢,還沒揣熱乎,又被歡歡媽拿了二十萬!
一共才三十萬啊!
剩下的十萬,給樊大叔交了醫藥費,所剩無幾,還得繼續交,否則要不了多久就會斷藥。
樊姑娘哭著說自己去賣血都把醫藥費給續上。
可樊大嬸沉默良久後,卻帶著樊大叔出了院。
半個月不到,樊大叔就死了。
樊姑娘指責她自私自利,害死了她爸爸,揚言和她斷絕關係,再也不會回來。
走吧,走了就解脫了。
看著自家姑娘的背影,樊大嬸沒有阻攔,而是沖其揮了揮手,露出解脫的笑,當天晚上,樊大嬸一個人去了陳家。
卻發現陳四叔家沒有人。
樊大嬸打聽後,才知道對方一家早就搬城裡去了。
不是這樣……明不是這樣的。
樊大嬸恍恍惚惚地從陳家那邊出來,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跌進了河裡……
她要死了嗎?
被水草纏上的那一刻,樊大嬸卻猛地驚醒,她滿身冷汗,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夢?那是夢?」
看著忽然亮起來的燈,以及床上的鏡子時,樊大嬸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不敢相通道。
與此同時,在服刑的樊大叔也渾身抽搐著,被送到監獄醫院那邊看時,被告知腦出血,大腦段時間缺氧成了植物人。
樊大嬸得到通知的時候,是第二天一早,村主任過來告訴她的,還讓她和那邊通了電話。
「報應……
樊大嬸又哭又笑,看得村主任心頭一跳。
盧飛建回到農家樂時,眉飛色舞地跟他們說起樊大嬸那邊的情況。
「你們是沒瞧見她入夢後的樣子!面目猙獰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整張臉都憋紅了,還是醒不過來。」
祖清的手指輕點著桌面,聞言看過去,「那骨頭絲進了她的身體,在她醒來後,沒見那骨頭絲出來嗎?」
「沒有,」盧飛建搖著草頭,「我特意注意過,她耳朵那裡的傷口都癒合了!」
陳四叔的骨頭鑽進了樊大嬸的身體裡。
那是根怨骨,會折磨樊大嬸一輩子。
每天晚上都會把對方拖進夢裡,在怨骨所造的夢中,所有疼痛都和現實裡一樣。
陳四叔對樊家的恨,遠遠超過了祖清和左億的想像。
也難怪不能召喚上來。
盧飛建享受了香燭後,便乖乖回茶林了。
「我從未聽說過一絲骨頭還能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