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了?」
左億微微側頭,瞧見祖清的視線後,不由得輕笑問道。
將手裡的雞翻了個面兒,祖清看了眼堂屋,聲音略低迴著,「這麼香的雞,我能不饞?成斌哥饞嗎?」
「我饞,我饞死了都!」
林成斌沒有半點偶像包袱,他手裡此時拿著蘋果在那咔咔咬著,彷彿吃的不是蘋果,而是還沒好的蜜糖烤雞。
「出息,」左億嗤笑一聲,收回視線,見堂屋久久沒人出來,不由挑眉,「不會出事吧?」
「不會,」祖清輕輕嗅了嗅空中的味兒,心滿意足道,「這屬於家事,我們不便參與。」
這倒是。
俗話說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很快,江澄他們便出來,個個的眼睛都通紅,他們要離開了。
祖清挽留他們吃雞,江澄笑了笑,搖頭,「回家還有好多事兒呢,以後再來拜訪。」
說著,他又向祖清買了幾張護身符。
等左億去拿的時候發現已經沒了。
於是祖清洗了手後,拿出硃砂和黃符現場畫了幾張給江澄。
遞過去的時候,上面的硃砂墨都沒幹。
江澄小心翼翼地拿著,生怕貼住後把上面的符給弄花了,將人送到院門口,看著他們離開後,祖清才準備進院門,可剛側身,便見陳大爺背著手站在岔路口處。
「陳大爺,進來坐坐?」
祖清招呼著。
陳大爺收回看車屁股的視線,應了一聲隨著祖清進了院子。
「陳大爺,您坐。」
左億拿了根木凳過來。
「我自己來嘛,費那麼多心,」陳大爺笑眯眯地坐下後,瞅著那香氣四溢的幾隻雞,嘖了一聲,「還是年輕好啊,這人老了,牙就掉,掉了吃啥都不行。」
就說雞,他們得燉著吃,而且還得燉得很爛,這樣吃下肚才不會覺得不消化。
「去整副假牙,」林成斌笑道。
「你以為假牙好啊?」
陳大爺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說,「我可看了新聞的,噢喲,好幾個老頭兒老太太都被自己的假牙給噎死了!」
說著,陳大爺整張臉都皺在了一塊兒,「那東西危險得很喲。」
祖清端了一杯茶過來,一邊遞給陳大爺,一邊笑道,「假牙確實不好用,要不去安牙?」
「那多費錢,」陳大爺嘿嘿笑著,指著自己的嘴,「我想安金牙,你們陳奶奶說,我要是安了,去吃酒啥的,肯定就回不來了。」
「為啥啊?」
林成斌追問。
「哎喲你個傻孩子,」陳大爺瞅了林成斌一眼,「戴條金項鍊都讓人起心思,我這要是滿口金牙,怕是死得更慘喲。」
「陳大爺盡胡說,」林成斌不樂意聽這話,「誰敢動咱們村的人,我們這些年輕人也不是吃素的啊。」
院子裡一片歡聲笑語。
陳大爺又看向左億,「今年不打算出去了?」
「不出去,」左億笑了笑,抬頭說,「我和清弟準備蓋一農家樂。」
「哎喲,」陳大爺確實聽村裡人說,左億想搞什麼農家美食啥的,還說要帶動村裡發展,當真從正主裡聽到這話時,陳大爺笑得合不攏嘴,「我聽老二說,現在這塊發展得好,還能休養身體呢,咱們這山清水秀的,在村裡多待待也是好事。」
「偶爾還是會出去辦點事,不過,」左億與祖清對視一眼,笑道,「我確實很喜歡這裡。」
「那你們的農家樂準備蓋在哪兒啊?」
陳大爺又問。
祖清指了指這個院子,「就在這,後屋那邊的菜地要剷平,再把側邊延過去一間屋子,這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