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都能有人在旁邊幫忙的。
夫妻之間,必須自己想方法去解決。
而進了房間的江輕輕,很快就發現自己床上躺了個人……
程昱本來就是一夜沒睡,到民宿旅館後,又因為發現了江輕輕那條繡著「昱」字的手帕,興致勃勃地跟在唐媽媽身邊也學了刺繡,想繡一個「江」字給老婆。
直到幾個小時前,他才實在困得受不了,倒在了江輕輕的床上。
他左手捏著自己繡有「江」字的手帕,右手拽著老婆繡有「昱」字的手帕,整個人睡得相當香甜,夢裡都是些妙不可言的場景。
然而江輕輕實在無語,她想直接將人叫醒,看到他臉上的傷和眼圈下的青黑,以及睡夢中微翹的嘴角,莫名就有點心軟。
嘆一口氣後,她乾脆先去洗了個澡。
然後一直等到吃過晚飯,時針走向晚上九點,那頭睡死的蠢豬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江輕輕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忍無可忍,終於朝著床頭伸出了魔爪。
她先捏住了程昱的鼻子,讓他呼吸不順。
然而很快,這小傻子就張了嘴巴,還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夢中正品嘗著什麼人間美味。
江輕輕氣笑了,又伸另一隻手去捏住他的嘴。
而在睡夢中,程昱正在被老婆熱情親吻著。
夢裡的老婆特別喜歡他,親得特別用力,親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然而直到快要窒息,他都捨不得推開老婆。
但是身體實在有些受不住了,一張俊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
難受的感覺,也讓他的意識慢慢清醒。
當他迷迷糊糊眨巴眨巴眼的時候,江輕輕就鬆開了自己的手,假裝若無其事地站在床邊。
而程昱一睜眼,迷迷糊糊就看到了老婆,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翹起了唇角,一見她就是滿臉幸福洋溢。
然而,江輕輕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小傻子笑臉僵在了臉上,彷彿發生了什麼讓他窘迫難堪的事。
她覺得奇怪,便開口問了句:「怎麼了?」
程昱本來就因為缺氧而臉色通紅,這會兒又變成一種窘迫的羞紅。
他扭扭捏捏,屁股在床上挪動,遲疑猶豫了好半晌,才像終於下定決心一樣,小聲開口:「我想尿尿……」
江輕輕:「……」我就不該期待能有什麼正常的回答……
唐家的旅館並不奢侈,江輕輕的房間裡沒有單獨的衛生間。
旅館有一間客衛,是唐母唐輕和江輕輕在用。
而明煦的房間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他一個人使用。
江輕輕想了想,覺得程昱是個男人,讓他去明煦房間的衛生間比較合適,於是開口道:「我帶你去衛生間。」
然而程昱依舊扭扭捏捏,他似乎有些著急,臉上的酡紅始終沒有褪去,好半晌又小聲道:「老婆……我好像得了病?」
「嗯?你怎麼了?」江輕輕下意識問出來,然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看見小傻子急得眼尾泛起輕微的紅,聲音有種莫名性感的沙啞:「我,我想尿……尿不出來……」
「……」江輕輕整個人僵住了。
然而程昱像是終於從這句話中得到了勇氣,他將被子一掀,想讓老婆看看他的「病狀」:「你看!它……」
他表面上義憤填膺,義正言辭,但其實心裡在慶幸:還好這次沒尿床,不然丟臉丟大發了……
「……」然而江輕輕沒臉看,即使這貨穿著衣服……
她莫名感覺有些燥熱,跑到窗邊開啟窗戶。
她背對著她,聲音假裝雲淡風輕,但其實還是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