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人走到方夜身側,似乎頓了一下,又似乎沒有猶豫地推開了一側的殿門,離開了。
而隨著沉重的殿門重新閉合,床上的男子糾結的眉眼透出了難以剋制的痛苦,一顆清淚順著他緊閉的雙眼流了下來。
視線逐漸模糊,刺眼的光芒將一切吞噬殆盡,方夜猛地坐起身,從夢魘中脫離出來。
他大概猜到了那兩人的身份,又和夢境中那人共情得厲害,此刻更是心慌得難受,不僅坐立難安,手腳更是涼得透徹。竟是隔了半晌才發現雖然已經醒來,可眼前卻還是一片漆黑。
他寢殿裡一直燃著蠟燭,哪怕無月的深夜也會透著些光亮,而不會像現在這般而且臉頰和耳朵旁邊有絲綢纏繞的冰涼觸感。
方夜思緒本就有些紊亂,有些無力進行更多的思考,只是憑著本能想要抬手扯掉臉上的絲綢,手腕卻被勒著扯了一下。他這才清醒過來,
自己這是又被綁了?但是似乎自己還是在皇宮的寢殿裡?
他深吸了口氣,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身邊似乎有個人,沒等他開口,那人的氣息已經逼近,伴隨著低沉的笑聲,那人握住了他的腰,
而後貼著他的耳垂用刻意偽裝過的聲線笑著開口:「陛下睡得這麼沉,我還以為就算把陛下的衣服脫了,再將陛下腳上也掛上鎖鏈,陛下也醒不過來呢。」
裴熙! 艹!
方夜幾乎一瞬間就辨出了這人,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情立刻化為烏有,一股憋悶憤恨的惱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過見裴熙這樣也沒打算亮明自己的身份,方夜便也按兵不動,他倒想瞧瞧這廝綁了他是想做什麼。
裴熙卻是有些急切了,讓他日思夜想了多日的人此刻就在咫尺之間,先是睡著雖然有些不安定,他便保持著一種包裝珍寶的心情給人一絲不苟地帶上眼罩,束上雙手,
但現在,人醒了,珍寶完美地擺在面前,又平添了幾分生動,微涼的體溫隔著單薄的寢衣傳過來,化為灼燒一切的灼熱,裴熙不由得生出幾分迫切拆禮並把玩的心思。
他本想偽裝成夜入皇宮的採花賊,可手法實在生澀,又加上言不由衷,看著帝王平日氣焰高昂,現下卻乖順得沒有反應,連句駁斥的話語也沒有,不由自主地隔著那層遮目的薄紗落下了一個輕吻。
「」
「」
溫柔卻蜻蜓點水般得吻一時讓兩人都失了反應。
方夜雖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面上毫無表情,心裡卻嗤笑了起來。
裴熙的表情也有一瞬的凝滯,而後抬起手在帝王遮住的眼睛下輕按了一下,濕熱的觸感讓他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他剛剛沒有弄錯,這人竟是不知什麼時候哭了。
裴熙心裡不是滋味,可另一種隱秘的興奮又慢慢覆蓋了這種心情,他想起了自己採花賊的身份,輕薄開口:「陛下是故意的?皇宮防衛這麼薄弱,是不是想故意放我進來,採你這朵嬌花?」
「什麼?」
方夜還沒反應過來,但裴熙的動作已經告訴了他一切。他那有些溫涼的掌心從他寬大的寢衣口伸進去,輕捻了一下他有些脆弱的敏感點,方夜渾身一顫,不可自抑地掙紮起來。
裴熙將他抱坐在懷裡,炙熱壓抑著欲/望的的呼吸緊緊纏繞在他的頸間,手中輕挑的動作緩慢又情/色。
雖然動作青澀,但舉止間都帶著熟悉的感覺,連帶著溫熱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方夜在這樣的觸碰間漸漸有了反應,但這時他也沒忘當初男人是怎麼拒絕他的,
他以為這人在這個世界的性格是禁慾系,沒想到卻是悶騷?還和他來綁架這種戲碼,看來這段時間不光是他一個人在這難受。
心裡憋著口悶氣,方夜無論如何也不想順了這人的意,一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