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爭的不平之處。
他要從軍去。
桑父被氣的渾身打哆嗦,可兒子大了,甚至比他還高了,遠不是打個一兩頓就能讓他回心轉意的時候了。
桑拂月還說:“我是要從頭開始的,從軍後也沒個具體的出人頭地的時候。盧家姑娘若真嫁給我,不僅要過夫妻分離的日子,怕還得日日為我提心吊膽,這又是何必呢?”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往火坑裡推麼?
當然,鑑於父親的臉色太黑,後一句話桑拂月沒有說出來。但他那意思都寫在臉上,桑父又如何看不出他的腹誹。
一時間,桑父真就氣的恨不能錘這不孝子一頓。
不過,又忍不住慶幸。
大號是廢了,幸好他們還有小號。若是小號從小好好教導,許是不能像他大哥這般被養歪?
桑父回去後,滿腹憋屈得和桑母嘮叨了許久。
桑母對於兒子要投身行伍,也是不贊同的。倒不是擔心兒子離家太遠,她太過思念兒子。純粹是因為刀劍不長眼,兒子若是被傷了捅了,那不要了一個當孃的命麼。
但拂月活了二十年,習武從軍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他們壓了他二十年,不也一樣沒徹底壓下他的心思。
如此,就不如順了他的心思,讓他得償所願。
桑母忍著淚意,開口勸解桑父。桑父其實也是想讓長子如願的,但是兒子在眼前若有個好歹,他還能顧上,可兒子若是進了軍營,上了戰場,之後他再有點損傷,他們可就什麼忙都幫不上了。
桑父就一臉滄桑的說:“再想想,我們再好好想想。”
最後,桑父到底是同意了桑拂月棄文從武的要求。但有一點,為防他有個萬一,他必須得先成親,留下個一兒半女來。
桑拂月也不管這是不是父親的拖延計,總歸即便是拖延計又如何?既已承諾的事情,父親總不能再反悔。他若敢反悔,他就敢去祖父的墳前哭,讓整個晉州城的人,都知道父親出爾反爾……總歸他是從軍從定了,誰也別想阻攔他。
桑拂月既已答應成親,桑父就去信靈州,與盧文成好生說了桑拂月的事兒。
桑父不僅在信中寫了長子頑劣,要棄文從武,還寫了與長子的約定。
最後,他隱晦的暗示老友,若擔心女兒嫁過來受委屈,這樁親事權且作罷,只當之前沒提過。
這廂桑家眾人都在忐忑的等著盧家的回信,那廂盧家眾人中,盧父聽說桑拂月棄文從武,心中自然顧慮重重。
但他看好桑拂月的人才,也讚歎他的勇氣,更覺得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因而雖然心中有些隱憂,但到底是同意這門親事繼續的。
反倒是盧母和盧家那位二姑娘,聽說桑拂月捨棄了現在的功名,要從軍去,就對這親事不熱衷了。
盧母自然是擔心戰場上刀槍無眼,女婿有個好歹,留下女兒守寡過苦日子。盧家二姑娘呢,她沒見過桑拂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等倜儻英俊的公子哥,但少年夫妻,若是成了親她自然是不願意夫君遠離的。畢竟她孤身嫁去晉州已經夠難了,若是夫君還不在身邊陪著,反倒要她每日提心吊膽的掛懷,那這親事還不如不結。
盧母和盧二姑娘都不贊同這門親事,但盧父態度強硬,竟是強壓著盧母和盧二姑娘同意了此事。然後去信晉州,和桑父說了這個好訊息,讓他們擇日過來下聘。
不說桑父接到書信後有多欣喜,當即就回信給盧父,說起過去提親下聘的具體日期來。
只說等書信送出去,桑父心中的激動之情依舊難以疏解。
他先是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家人,隨後又激動的和桑母商量起婚期和聘禮來。
老兩口頭一次操持兒子的親事,也是沒經驗,他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