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在此刻恰到好處地開口,觀眾們又歡呼了一輪,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開始討論起了剛剛那最後令人震驚的戰鬥。
「時落雪那一劍怎麼做到的?我都沒看清。」
「我也沒有……」
「太強了,只能說真的太強了。這一戰過後,時落雪應該是慶巖道館的歷年最強者吧?」
「她還這麼年輕,等她到了左從沛的歲數,那得有多厲害啊?」
……
現場的議論並不能進入到時落雪的思緒之中,她此刻彷彿和自己所處的環境脫離開來。
明明身在此處,但她腦中卻一直停留在剛剛的那一劍上。
毫無疑問,她在剛剛戰鬥的最後關頭,突破了自己,成功圓滿了隱山心經的全部。這也讓她成功打出了最完美的一劍。
此時的時落雪彷彿回到了自己在從前那個世界的時刻。當時,她也是突破了最後一絲瓶頸,然後就悄然失去意識,來到了這裡。
可惜她只來得及感受那一瞬的暢通,甚至沒來得及演練一番就結束了。
但是現在不同……她還在,她還帶著滿身的酣暢,帶著無盡的滿足。就好像直到現在,她才感覺自己是真實地活在這個世界之中。
這一戰,讓她成為了真正的時落雪。
在這一點上,她應該感謝左從沛。
等再次見到把傷口簡單處理過的左從沛時,時落雪就毫不猶豫地先對他開了口道謝:「……謝謝。」
這時的左從沛身上還綁著不少繃帶,帶著點點血跡,但是臉上的笑容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真誠,甚至更開懷了。
他純粹是出來和觀眾交流一下,確保讓大家放心的。他和時落雪站在聚光燈中央,這時還沒有話筒,時落雪的話也只有他能聽得見。
左從沛一眨眼就理解了時落雪的意思。
當時那一劍出手,他便已經感覺到了時落雪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人煥然一新,已是再上了一個臺階。
有的人,譬如他,花費幾十年的功力才摸到了邊。有的人如時落雪,卻是一場戰鬥就再次躍升。
不過,這也是個人的機緣了。
左從沛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互相感謝。」
畢竟沒有時落雪,他也不能來一場這麼棋逢對手的美妙戰鬥了。
兩個人下主持人的引導下對著觀眾互相說了幾句話,大多是「比賽很開心」「結果是實力的證明」之類。最後,主持人交給了時落雪一塊小小的榮譽獎牌。
這塊獎牌沒有任何的其他意義,純粹是參加了榮譽賽後獲得的紀念。
但對於時落雪來說,更是她突破了自己的證明。
在觀眾們的掌聲中,兩人緩緩走下臺。左從沛笑吟吟地看著她,問道:「比賽結束,我們也要道別了。不過在離開之前,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加入武鬥協會?」
時落雪立刻想起,之前翁谷雲也問過這個問題,不過她當時就拒絕了。
現在的她,自然也沒有改變想法,便搖了搖頭。
左從沛卻是笑呵呵地說道:「別著急嘛,我是想請你擔任我們協會的顧問。平時呢什麼事也不用你幹,也就是擔個名號,領一份工資,當然錢肯定不會很多。」
時落雪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那其他時候呢?」
左從沛哈哈大笑,說道:「其他時候嘛,也就是打打比賽,教育一下某些人……當然了,這都是按照你的意願來的,你要是不願意去什麼也不做也行。」
他看著時落雪,眨了眨眼,狡黠地樂道:「我誠摯地邀請你來加入,怎麼樣?」
時落雪本來不願意加入,就是因為怕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