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和顧矜打架。
用老人機,按鍵都掉漆了也捨不得換。
喜歡抽菸,不用打火機, 隨身攜帶火柴盒。
說實話,這東西幸而以前沒見過,還是林句讓她漲知識。
在幸而眼裡,林句和鑽木取火的原始人差不了多少了。
要說泗水街誰最神秘,林句絕對當仁不讓。
這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男人, 掌握了泗水街的經濟命脈。
泗水街僅有的超市網咖以及影院都是林句名下的,即便這樣,也阻擋不了他的窮摳搜。
不知道他這人是情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十幾年前的手機還捨不得換,抽根煙還得低頭劃火柴。
幸而靠在椅背上,呼吸有些不穩,她問林句:「能掐了你的煙嗎?林老大。」
林句「哦」了聲,見她是真的不舒服,掐滅香菸夾在指尖,沒有扔的打算。
幸而覺得他等下肯定又會重新點燃這根煙。
她嘆了口氣,伸手撓了撓後脖頸,還從來沒見過像林句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可能是太安靜,林句突然開口。
「你呢,來幹什麼。」
幸而挑眉,有些詫異他會主動問自己,默了片刻,她說:「來這還能幹嘛,喝酒聊天唱歌。」
來這裡的人誰不是呼朋引伴聊天聚會,想到這,她看了眼林句:「你是和朋友來的?」
林句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有朋友的樣子。
只剩半截的香菸在指尖轉動,高大的男人倚著欄杆,「不是。」
「哦。」幸而覺得這才正常,「也是,你長得就不像會有朋友。」
林句沒說話,垂眸看著手中的香菸。
幸而問他:「加個微信?」
林句:「沒有。」
幸而一拍腦袋,她往後倒,仰頭看他。
看來自己真的是醉了,就他那能砸核桃的老人機,經常接不到電話,怎麼可能會有微信。
「手機號呢?給我。」
林句淡聲報出一串號碼,等幸而存進通 訊錄後,他說:「我不一定會接。」
幸而:「你手機在身上嗎?」
「嗯。」
幸而看著跳動著的撥號頁面,她有些頭疼:「那怎麼沒響?」
「哦,」林句從褲兜裡摸出手機,上面有陌生號碼在跳動:「靜音了。」
幸而:「?」
她忍不住了:「顧矜打電話給你,你沒接也都是因為靜音了聽不到嗎?」
「不是,看到了不想接。」林句誠實道。
他這手機偶爾也有問題,會打不通。
當然,這都是從別人口裡聽到的,剛開始他以為顧矜隨口胡謅的,後來他場子被沈冬砸了幾次,小弟打電話給他都沒接到,他才意識到確實是自己手機有問題。
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幸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這一臉不想和人有聯絡的樣子,幸而愣了片刻,然後無奈的把手機倒扣在面前的圓形小桌上。
「你等下要回泗水街嗎?」她隨口問道。
「嗯。」林句平時不太愛說話,純粹是不想搭理人,他把按鍵機塞回兜裡,半截香菸放在欄杆上。
幸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手機有訊息進來,簡單兩個字。
下來。
幸而唇角彎起,眼底的狡黠清晰可見。
林句默默看著她,她屬於活色生香的長相,丟在人群裡一眼能看出來。
他突然說:「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嗯?」幸而從手機螢幕上抬頭看他一眼,眼底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