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傻和李鐵也爬上了峭壁,還在追著胖臉娃子喊罵著,李蹊看了看已經rì中的天,想想自己無法透過試煉的命運,兩行熱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李蹊並沒有放棄,又開始攀爬繩梯,剛爬到剛才摔下去的那個位置,就忽然覺得身體一輕,兩頰生風,像一隻zì yóu自在的小鳥一樣在飛翔,一個呼吸間就到了峭壁的上面,原來正午時間已到,自己被師兄用高明的輕功直接給帶了上來。李蹊一臉的懊喪,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麼粗心大意的沒有提防,悔恨自己為什麼不小心的選擇遠一點的繩梯,悔恨自己為什麼命運對自己如此的殘酷,想要活下去怎麼就那麼的難。棗臉大叔向一位一身白衫的公子哥模樣的人請示了一下後,就把透過試煉的五十個孩子分出來,剩下的立刻送回家去,並且說大家不要灰心,明年可能還會有機會的。胖臉娃子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趾高氣昂的扭著肥嘟嘟的屁股,在李蹊的前方走入五十人勝利入門的小群體中。李蹊暗暗的發誓,一定要讓這個死胖子好看,哪怕自己只能活到十歲,臨死前也要把這個可惡的死胖子帶走。李傻和李鐵雙雙入選,特別是李傻,又用他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李蹊,李蹊沒有多看他們,一轉身,跟著棗臉大叔就走。
玄天門在玄武山的半山腰,一直擴延到山頂,如果玄武山是一個腦袋,那麼玄天門就是戴在腦袋上的瓜皮帽子,完全封死了整個山頭。半山腰以下的地方,外人也是不得染指的,許多外門的弟子及一些喜歡清靜的客卿會住在那裡。有一位一臉鬼氣的老者,就是這麼一個喜歡不被人打擾的客卿,正在自己的洞府中打坐練氣,突然掛在腰間的天命銅錢自鳴了起來,一臉鬼氣的老者暮然睜開了雙眼,jīng光四shè,完全是一位武學大家的眼神,盯著自鳴中的天命銅錢,一臉的驚喜和興奮。
馬上結束了打坐,手一招,天命銅錢就出現在了手心,正面是妖豔的魔女羊身,背面是恐怖的羊首女身,詭異的銅錢在手心彈跳不已,顯得靈xìng十足的樣子。鬼氣老者用左手鋒利的指甲在右手手心輕輕一劃,一道血痕赫然出現在了天命銅錢的旁邊,彈跳中的天命銅錢像地獄的餓鬼,直接撲在了血痕上開始一起一伏的吸血,密室內立刻充滿了一股蠻荒的氣息,鬼氣老者眼都不眨的盯著天命銅錢,嘴裡嘰裡咕嚕的念出了晦澀的咒語,吸足血的天命銅錢足足漲大了倍許,整個天命銅錢冉冉懸浮在空中,被一層透明的血霧環繞,一個神秘的景象浮現在了血霧中,恰然是一個棗臉漢子帶著一群娃子在下山,可是無論是棗臉漢子,還是那一群娃子,臉上的容貌都很模糊,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鬼氣老者死死的盯著那個例外清晰的面容,那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的面容,一臉的憂鬱與不甘,兩條清瘦的眉毛絞在了一起,完全就像一個七八十歲的小老頭的臉。鬼氣老者把這個孩子的容貌烙印在了心裡,一揮手,天命銅錢又老實的飛回鬼氣老者的腰間。鬼氣老者長出了一口氣,臉sè變得煞白,好像是虧損了許多的jīng血。棗臉大漢正帶著幾十個試煉失敗的孩子下山,林蔭道的前方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滿臉鬼氣的老者。棗臉大漢也被嚇了一跳,一群孩子更是見鬼一樣的亂嚎。不過棗臉大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滿臉鬼氣的老者尊敬的鞠躬道:“鬼大夫,您老人家有何吩咐?”鬼大夫根本看也沒看棗臉大漢一眼,伸手在幾十個孩子中間一指道,“老夫還缺少一個採藥畫符的童子,就是這個孩子吧!”鬼大夫所指的孩子,赫然就是天命銅錢裡顯現的那個長著清瘦眉毛的孩子,當然就是李蹊了。
李蹊看到那個鬼氣森森的老者指著自己,心裡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可以不必回老家等死了,憂的是服侍這麼個鬼氣森森的怪老頭,一個不小心小命可就沒了。可是看著棗臉大漢對那老者的尊重,最起碼這個鬼老頭還是有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