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準備上樓,我呆在原地,傻了一樣,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明明很想哭,但是卻沒有眼淚。
我一直是以一種沒心沒肺的態度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我以為對於沒追到的人,我也會無所謂的態度:嗨,不就是個男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卻做不到,做不到我想象中的那麼灑脫。
轉身,我覺得我也是時候回去了,卻在我轉身沒幾步的時候,聽到背後一聲呼喚,“很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還是送你回去吧。”是曾晨宗的聲音,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過身去看他,他已經走到我身邊了,然後伴隨了一聲無奈的嘆息,走在了我前面。
我想問他為什麼送我回去,可是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於是我就那麼跟在曾晨宗後面,往回走。他的步子很快,看得出他不是很樂意,但是又擔心我一個人晚上回去會危險。
雖然被拒絕了,可是我覺得這沒什麼:看,曾晨宗不是還很擔心我,送我回來了嘛。至少,我的眼光是不錯的,他的確是一個值得我喜歡的好男人。不對,是好男孩兒。
這麼想著,我忽然就偷偷笑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在笑,可是總覺得細細咀嚼起來,那味道挺苦澀的。
回去的路上,我們一路無話,就那麼送到我樓下,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跟他告別,他卻先開口了。“這個,你拿回去吧,我不好意思接。”說著他就把還沒拆包的阿狸十字繡抱枕還給了我,然後丟擲一個無奈的笑,“我先回了,拜~”
他頭也不回的走掉,原本被拒絕的時候都沒有那麼冷的我,現在才感受到了徹骨的冰涼。
還以為他說畢業談是真的現在不想談想等到畢業,還以為他送我回來是因為對我多多少少還有一點感情的,種種我的還以為,沒想到最終不過是他不好意思接受禮物,順道送我回來,然後把禮物也還給我了。我的心一抽一抽的:曾晨宗,你拒絕人的方式還真夠狠的,一絲轉圜和幻想的餘地都不給我留下。
上樓的時候,情緒再也繃不住,眼淚決堤。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往租房裡走,直到開門進去了,回了自己房間,將自己反鎖在屋裡,我才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大半夜的,我的聲音很大,租房這邊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我估計整個這一棟應該都能聽見我的鬼哭狼嚎了吧。
“曾晨宗我操你大爺!”我哭著,將阿狸丟在床上,然後鞋子一脫,往床上一蹲,整個人就開始毫無形象的蜷著嚎了起來。我只是覺得心裡很難受很難受,壓抑不住的想要把所有的難受都吼出來而已。
我摸出手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神經接錯線了,就播了覃曼的電話。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和蕭嶸花前月下吧,可是我腦子裡也沒管那麼多了,這個時候我不找個人陪我聊聊我覺得我會壓抑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覃曼這個死妮子看來也是個夜貓子還沒來得及睡,“覃曼你在哪兒?你快給老子滾回來!”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這兩句之後,整個人的腔調就變了,哽咽的帶著哭聲,“老子好難受……”
覃曼那邊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兒,給急得半死,等我哭巴巴的給她講完,她卻是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你等等,我們在外面吃夜宵,一會兒回來安慰你啊,別哭別哭。等著啊,等老孃回來安慰你啊!”
雖然經常是我跟個糙漢子一樣,傻逼兮兮的,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樣子,顯得很女漢子,但是從心理承受能力上來說,覃曼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比我強了千萬倍。這個,是從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中看出來的。雖然我喜歡嚷嚷罩著這丫,但是事實上,是這貨罩著我的內心的時候多。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我有點兒懵:你他媽回來這麼快?一邊也沒顧忌